平儿小声的倒豆子似的把宝钗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末端还道:“薛女人说奶奶必然不能沾这事的,说这事谁沾上谁不利,到最后都必落得个家破人亡……”
贾母心头更添几分肝火,对于贾珍也多了不满。
到底,她恰是长身材的时候,这校装每年都要分发新的,一年里八套衣衫,又不整天爬墙上树的怎会穿坏。
“这是该的。”贾琏又坐了一会儿就指个事出去。
等贾琏一走,凤姐从速叫过平儿来:“如何?阿姨和mm是如何说的?”
凤姐笑笑:“前儿阿姨和薛mm来瞧我,带了好些个药材,我吃了倒也管用,便想着让平儿去阿姨家道声谢,只说都是我身子骨不好不能亲去,等我好了,订婚自去伸谢的。”
又过了几日,宝钗已经把甄士隐的信送去女校那边,这日得了信,她能够去女校读书,并且,高校长连同班级的商标,另有女校的衣衫都叫人送了来。
平儿连声回了好。
一个孝字压下来,便是贾母也说不得甚么。
平儿听了也笑,抱着大姐儿带着奶妈子出去,立时便开端清算东西。
“你父亲也是,如许大的事情怎的不与我筹议一下。”贾母有些抱怨的说道:“女子当以贞静为主,识得几个字,不做睁眼瞎也就是了,去上甚么学,那女校的门生一个个疯疯颠颠的,那里有一点女孩子的样,还时不时的带出去郊游,抛头露面的也不好。”
平儿想了一下,附在凤姐耳边道:“我听薛女人的意义,这……二太太想必也晓得一些,以是才指着奶奶去做,恐怕,二太太是打着甚么主张呢,奶奶想,我们二爷才是端庄承爵的人,如果奶奶和二爷都出了事……”
凤姐并不是胡涂的人,只是总想着王夫人是她的亲姑姑老是不会害她的,现在复苏了,便恨的悄悄咬牙,只恨她猪油蒙了心的,竟连这个都瞧不出来了。
凤姐瞧到她神采有些不好,心知想必然是有事的,便笑问:“阿姨可好?mm可好?”
她对大姐儿笑了笑,又对平儿道:“我这身子不晓得得养多长时候呢,我又怕过了病气给大姐儿,也不能带孩子,你归去清算清算,把大姐送到老爷和太太那边,就说我说的,实在是没有体例,只得求靠老爷和太太照顾大姐儿,到底大姐儿是他们远亲的孙女,放到那里,也不如放到老爷和太太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