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平儿又提了一下:“薛老爷在时薛家买卖但是极广的,奶奶想,薛产业初买卖那般好可都没碰这银行之事,想来此中必有甚么我们不晓得的难处,奶奶如果想做这事,还是问清楚的好,省的到终究落个鸡飞蛋打。”
说话间,她就把王夫人想用高利钱引来很多存款,再假贷出去的事情讲了一遍,看着平儿问:“你说这事能不能成?”
“女人这话是甚么意义?我是不明白的,女人能不能说的详细些?”
“二爷返来了。”
平儿还是有几分不解,便问了起来。
听到外边丰儿的声音,王熙凤从速躺下,对平儿大声道:“且给我端碗水来喝。”
“都躺了好半天了,骨头都酥了。”王熙凤笑笑:“恰好你返来,扶我下地逛逛,也让我解解乏。”
“你说的也是。”王熙凤也笑了:“我夙来身子骨结实,怎的此次竟病了这么长时候?”
王熙凤脸上黄黄的,眼窝子看起来也显的很深,一副沉痾初愈的模样,她穿戴秋色的小袄,额上勒了抹额,拽了拽搭在身上的被子:“实是没想到薛家mm竟和林mm订交颇深,想来,林姑父恐也是看重薛家的吧,只可惜我身子不争气,不能照顾林mm一二,不然,也叫二爷向林姑父那边讨个好,弄个实职来铛铛。”
“奶奶在那边躺着,二爷不晓得问奶奶,倒是来问我,又有甚么意义?”平儿拿了衣裳回身出去,贾琏看着她的背景是又气又好笑:“你看看这丫头,现在连我都刺上了。”
薛太太一听:“你们年青的女人家天然有话说,得,我也乏了,先去歇着,你们说话。”
王熙凤靠在引枕上,喝着平儿端来的燕窝粥,一边喝一边问。
如果平常,平儿是不会插话的,可她想及前些时候黛玉搬场时她去帮手,听黛玉提及的一些事,便道:“照我说,奶奶与我都处在深宅大院里,又不识甚么字,如果管家事,天然是不缺手腕的,可如果论起外边的事,眼窝子便浅了,我前儿听林女人提及,说薛女人很有几番见地,奶奶与薛女人如何说都是远亲的姑表亲,不若问问薛女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