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然说完便将诉状递给了衙役,然后双手一伸,道:“至于殴打之责,小女子甘心受罚!”
他是当真地,他真做得做出来!
“说对了!”
“你,你要告状?”
那门客把声音又压了压,道:“现在县主得上宠,若尊翁能借着这股东风搬倒唐家,今后在三原县另有谁能对尊翁的政令掣肘?别忘了,县主身后站得但是卢国公,卢国公背后是陛下!她的母亲也是国夫人!我看这县主不简朴,定有筹算了,尊翁现在退堂,等会再探狱,天然了然。”
行刑结束,简氏已发不出声了,那边唐钰却还在叫骂着。刘文惠冷哼了一声道:“若不是给你个官家人的面子,本日行刑定要扒了裤子,念尔初犯,此次便罢了。再敢呱噪……”
“你这野种,竟然敢拿个破玩意出来冒充……”
大堂门外骚动了起来,“我等不平!”
刘文惠气得满脸通红,拎着签子往地上一掷,沉声道:“打!谁拦着便一起打!”
说完便冲衙役道:“诸位小哥,请。”
唐钰尖叫着扑到简氏身上,痛骂道:“竖子,安敢?!”
“明府,所谓合法防卫,就是当别人想打我时,我还手便算合法防卫。就比如突厥人入中原杀伤劫掠,我中原百姓抖擞抵挡一个事理。”
刘文惠一脸迷惑,这合法防卫又是一个甚么鬼?
“回明府,我与尉迟小将军是合法防卫。”
杨晓然回身冲着世人行了一礼道:“诸位乡老密意厚谊药香感激不尽!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身为五品县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诸位莫要难堪刘明府,有大唐律在,明府定会还我一个明净。”
“唉,好吧!到这节骨眼上想善了是不能了,两边都不是善茬儿啊!”
如果那样的话,母亲还活得下去么?
“是!”
“哦?”
刘文惠这下没顾忌了,立即命摆布衙役找来破布将简氏的嘴堵上,把唐钰拉好,沉声道:“打!”
“如何不敢?”
一群衙役愁闷了……
官声还要不要啦?三原县的百姓会如何看他?若传到京中岂不是要被陛下奖惩?
“噼里啪啦!”
“这,这……”
“药香,不要乱来。”
“你说得不错。”
又不是宴客用饭,您这是去下狱啊?怎地说得跟玩似得?
“你放屁!”
杨晓然把唐钰一顿暴揍,又走到简氏跟前,蹲下来,一手勾起简氏的下巴,道:“你方才说我甚么来着?野种?乡君是个几品?县主是几品?”
唐钰愁闷了,此人怎得这般无耻?竟然倒置吵嘴!
杨晓然深施一礼,又冲宝林道:“速回庄子,请许敬宗拿主张。”
唐朝的民风但是很彪悍得,刘文惠也是人,再脆弱那也是个底线的。一旦触及到底线,此人便恼火了。一刻都没有踌躇,直接让人按住简氏就要打。
“刘文惠,你这狗官!本夫人有诰命在身,是乡君,你安敢打我?!”
刘文惠的大脑已经当机了,有种活到狗身上去的感受。只觉明天这案子审地就跟闹剧普通,全场都被那小人儿掌控了。
“什?甚么?”
“如何打不得?!”
终究有了叫了起来,“我等方才也在酒坊,明显是唐家公子挑衅再先,崇阳县主不过是自保,为何也要收监!”
杨晓然一步步靠近唐钰,唐钰吓得神采发白,连连后退,“你,你想何为?公堂之上,莫非你还想打我?!”
话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唐钰一下子不敢再乱叫喊了。
“不错!我要告唐家,这诉状上列成了唐家十宗罪,还请明府替我三原县百姓做主!”
……
固然只是两巴掌,可简氏的脸却如馒头普通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