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点着头，见李世民说话吃力，便道：“父亲，您歇息会儿吧……”
“袁天罡临终前曾与朕说，承乾非长命之相……”
“你来了？”
顿了下，又怠倦隧道：“你且把老父亲的话记取。好了，你先出去吧。朕另有话与几位爱卿说……”
李世民见儿子如此，不由点头，“大忠似奸……”
杨晓然的心猛地一抽，顿时大哭了起来，“父亲，何故要说如许悲伤的话？我们本就是父女，不是么？”
李世民打断他，道：“我知你们伉俪情深，只是朕还是得关照你一句，在权力面前，人是会变得……”
“傻孩子，你哭甚么？男儿流血不堕泪，人，总有这一天的……”
杨晓然怔了下，随即摇着头道：“父亲虽是天子，可这些年对儿媳如同亲女，乃至比亲女还好。如果儿媳是神仙，能知畴昔将来事，又怎能忍心看着父亲日趋朽迈？狠心不救治？”
李承乾哀号道：“父亲为何总要说这伤感的话？香儿与道长必然能查出父亲病因对症下药得……”
李世民有怔了下，随即笑了，“聪明！”
“勿忘王莽之祸……”
顿了顿又道：“生完第七个孩子就别生了，别忘了皇后就是以香消玉殒，朕信袁天罡的话，你必能让我李唐千秋万代。澳洲开辟之事，另有寻美洲生息地之事要抓紧了……”
李世民伸脱手，吃力地揉了揉了她的脑袋，一如儿时那般，然后对着她的脑门就来了一记弹指神功，瞪眼道：“淑女，怎能哭得如许？丢脸！”
说完便苦笑道：“如果神仙，母亲我就不会让她死……另有太上皇……”
杨晓然有些震惊，呆呆地望着李世民，喃喃道：“父亲不怪我善嫉，不容别人么？”
杨晓然有些惊奇地昂首。承乾正值丁壮，李世民缘何说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