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十八响过后,《将军令》的礼乐响起。
“四哥……”
生命在流逝,他清楚的感遭到了。有些话不说就来不及了。
人们吼怒着,狂叫着,以此来宣泄着心中的压抑,哀痛以及惊骇。
李佑与李愔抽泣着,看着一言不发的宝珠,低下头,想安抚,可一开口倒是让哭声更大。
“大唐必胜!”
“不,不……”
“未到美洲誓不回!”
宝珠抱着李泰,颤.抖动手,摸着他的脸,见他缓缓展开眼,涣散的眼里聚出了光彩。
世人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宝珠身上的绳索解开。
“你呀你,飞过了流转的时候,返来的时候,是否还丰幼年的容颜……”
一身白衣的宝珠看着丈夫被推上船面,耳边响起了大女人的话,她喃喃道:“*******,已因祸福避绉之?!”
“四哥,四哥,你这般走了让我等如何跟大兄交代,四哥啊!!!”
李泰看着胸口的木板子,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出海的人终究的归处只要大海……
李承乾俄然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道:“我梦见泰弟了,他落海了,他说好冷,还说逆天改命好难,让我保重……”
宝珠凄厉的声音回荡在船面上,她扑上前,颤抖动手从怀里掏药。可因过分的刺激,几次都没能取出来。好不轻易把瓷瓶取出来,颤.抖着双手翻开,一股莲子的暗香飘散出来,让在场人的精力都为之一震。
宝珠坐在船面上,谨慎地把李泰的头枕到本身头上,掰开他的嘴把药倒入。然后让人解开衣裳,看着木板刺入的位置,眼泪不由地掉落。
船上的抛石机上的震天雷引线被扑灭,在空中划着标致的弧线,“砰”得一声巨响,落入海中,惊起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