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暴发户的日常 > 第15章 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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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荟一扫脸上的惫懒,一双眼睛亮得灼人,她等的人总算来了。

钟荟才“醒转”,饮食当然须平淡,就着几碟绿油油的小菜用了一小碗赤粱粥,废了很多口舌听了一箩筐唠叨,季嬷嬷才给加了一勺子肉糜。

钟荟闭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会儿,左等右等还不见大夫来,曾氏像生了根似地坐在张胡床上,好整以暇地守在她床榻边,时不时地还要“忧心忡忡”地拿绢帕擦拭擦拭她的额角,行动时袖子悄悄扫过钟荟的鼻端,袖子里约莫藏了香囊等物,一阵香风扑鼻而来,钟荟再也装不下去,打了个喷嚏,嘤嘤醒转过来,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四下打量一回:“咦?我不是该在琅嬛阁罚跪的么……母亲您如何来了?”

竟轻描淡写地以“年幼无知”为借口将姜昙生摘了出去,若她真的是八岁的姜明月,必定是以对嫡兄心生怨怼。

钟荟脸上的愤激不甘越来越浓,曾氏看着煽的风点的火都起了效验,火候差未几了,便推说有旁的事要走,又叮嘱了季嬷嬷几句饮食起居上的谨慎,叮咛等大夫看过诊去回她一声,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蒲桃多么的千伶百俐,当下会心,知是他们主仆几个做的一场戏,固然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却也怨他们不知事,娘子年幼玩心重,做下人的不知规劝着,还跟着瞎混闹如何成?

“怨不得阿兄,是女儿口无遮拦惹得他活力……”钟荟嘴上善解人意,脸上神采却隐埋没着怨忿。

钟荟将季嬷嬷支去厨房领膳,对蒲桃道:“你去开箱子取个二两的银饼子来,劳烦大夫顺带去二兄院里走一遭。我分开时二兄还跪着,方才我就见他神采不好,嘴唇泛白,这会儿应当归去了,叫大夫瞧一瞧放心些,若需药石来回我便是……让阿杏带路,再叫阿枣去知会夫人一声。”该晓得的人老是会晓得的,难不成绩许你挣贤名不准我做好人?

曾氏前脚分开,大夫后脚便到了,因是女眷,请来的这位比秦夫子还老,走两步路浑似要他的命,一起上把领命的奴婢急得火烧火燎。

其他庶子庶女大多随各自生母住在园子西北角,姜悔和三郎姜恪年事稍长,生母又都不在这府中了,与父亲的婢妾混居一处天然多有不便,早几年曾氏便拨了前头一个堆杂物的小偏院安设他们。

蒲桃不过一时半刻便一一备齐,钟荟坐起家,用朱砂笔随便圈划了一些字句,递与蒲桃道:“装个匣子一起交给二兄,还是你亲身去一趟吧,替我带句话,此书我读不太懂,劳烦二兄得空时将圈划之处与我疏一疏。”

迩来连日阴雨,那些皮裘和夹着厚厚丝绵的衣裙、帔子放得都快生霉了,可贵有一日风和日丽,这些衣裳多数金贵,有些还缝着宝石金珠,季嬷嬷手脚不干不净,蒲桃不敢放她一小我办着差事,又不能交代给那两个小的,是以本身留在院里照看着。

钟荟没料错,姜悔在水边跪足了三个时候,起家时腿脚几近没了知觉,肚腹中一阵阵抽疼,青白着一张脸,勉强由小僮阿宝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到半道上便忍不住扶着廊柱吐了一回。

待阿杏将床上的食案撤去,便有婢子来报,三老太太刘氏来看望二娘子。

乳母谭氏一听不得了,火烧眉毛似地折身回屋,捋起袖子叉着腰,一脚踏在屋槛上朝内里大声叫道:“甚么身娇肉贵的人,一点子头疼脑热如何就要死不活了!请大夫?拿甚么请大夫?你那涎皮赖脸的亲娘是给你留了金山还是银山呐?晓得爬床如何不晓得择个谷旦!”

***

“母亲莫要如此说,母亲的难处阿婴晓得。”钟荟只想速速将曾氏打发了好教唆婢子偷偷去小厨房传膳,她一大早到现在只进了一只一点儿也不酥的隔夜冷酥饼,早已饿得眼冒金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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