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戴一袭水绿长袍,广大伟岸的肩膀低着,保护他心疼的老婆。
蒹葭顿时心提到了喉眼儿,点头应是。
不等他开口,蒹葭应地而跪,低头噎道:“都是我惹的祸,是我害了四叔的孩子,我不该送那帕子,我对不起敏瑟姨,对不起四叔叔,对不起……”她一面报歉一面又不断的叩首,自始至终不敢看卫霁一眼。
这六姨娘虽知画儿平常乖觉懂事,但还是不得不防备:“你只说她今早上在哪便罢。”
“葭儿啊!你如何能在你送给敏瑟姨的手帕里染上藏红花呢!我不是奉告过你她已经是有身孕的人吗?”六姨娘皱着脸,满是不安愤激。
他身上挂着灰黄相间,宽腰阔袖的僧衣,那衣服像是穿了上百年,到处皆是褴褛补丁,脚上架着混了泥土的草鞋,草鞋边沿已经裂开,仿佛抽掉一根草,那鞋就会完整跨架。
“昨夜里还梦见了一只会神通的小鸟?”
他眉头微微一蹙,先是抚了抚敏瑟的肩膀,复兴身往外,边走边沉声道:“你同我出来讲。”
内里飘着药香,蒹葭低着头在六姨娘身后一同走了去。
六姨娘走至跟前牵住蒹葭的手,蒹葭站起家只觉她手上满是汗,之前姨娘都是有姿有态的,如何见过她如许,当下心也悬在半空。
蒹葭松了口气,但内心还是惴惴不安。
和尚见她的确甚么也不记得,也懒得跟她打草率眼,只续道:“施主但是梦见过一个穿戴白袍却看不见脸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