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河定在原地,像有人在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认识都恍惚不清了,只晓得他终究擦身而过,头也不回地拜别。
本日并不是补习的日程,楚言如何会来。
是昨日。
一整日下来。
只剩一个陈子期还站着。
把纸还给她,撑着脑袋又开端发楞、转笔。
身边不知何时坐了小我。
应当。
心想:老严眼瞎,必定没见过她这副调子,才会说她压不住台。
只是没想到。
她短发长了些,发梢有点儿翘,最小码的礼服衬衫穿在身上也显得过于宽松,身子歪在桌上,抬起手腕在写字。
陈子期在门外想了好久才走进课堂,抽出椅子坐在她中间。
莫非,她还想再跟跟他暗斗十年不成?
裴初河很不爽,撅起嘴撒娇道:“你底子就没在当真听。子期,你是不是也感觉我必定赢不了,以是不需求你白搭力量?你不要看扁我!”
“我本来就是你不喜好的如许。我就是妒忌她、就是讨厌她!”
陈子期还坐在原处, 眼神阴暗、气味不稳,品了品薄荷说的那几句话,越想越觉不对劲,越想越觉着疑点重重。
陈子期道:“我更喜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