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随便道:“那你与武高大去吧,见长老如见我。”她在槐居里抠抠索索摸一阵,拽出一根已经长出绿苗的冬瓜教萝卜章来,扔贺永宁怀里。
十天后,玄机子给寻母服下了第一副方药,珍宝看着靠坐在药浴桶中安然甜睡的母亲,内心的弦松了一松,有些口拙地对玄机子道:“道长,辛苦您了,为制药日夜不休。”
</strong>山中光阴轻,时候飘忽即过。
珍宝捋了捋有些混乱的鬓发,道:“多谢几位道友,敢问你们是?”
玄机子略抬了抬眉。
“好的!”珍宝笑眯眯的。
往下俯瞰,下方已然堆积了数不清的人,细看去,又分为两层,一层是外圈,一层是结界内。莽浮之林内里,密密麻麻围着来看热烈的修士,虽说进不去,但每年看各路大能开门也是一件乐事,隔着灵谷派和天剑宗派来的一层保卫,内里是一道无形的樊篱结界,结界内里清清爽爽地站着两派人马,明显是灵谷派和天剑宗选送来进遗址的精锐,两派人马火线,是十二位金丹以上的专精阵法的高修,高修们手里捧着宝贝,正悠悠地走向林中阵角,各司其职站好。
珍宝愣了一下,挠挠脸思考道:“可我要照顾阿娘啊,阿娘现在龟息当中,又要服药浴药,没人照看如何成。”
“哦!”珍宝忙点头:“应当的!应当的!你自管去,无妨,我而后没甚么事了,有我在这里便是。”
贺永宁多看了玄机子一眼,珍宝去与不去,他倒是无可无不成,能去更好。
珍宝也传闻过玄机子道长修的是功德道,一辈子为善行具善心,帮扶众生,热诚恐惧,令人敬佩,以是她面对他时老是嘴笨口拙,感激之辞翻不出花腔,送财物又欺侮了他,每到这时才明白,所谓“大恩不言谢”是甚么意义。
贺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