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皇上,你只带六小我前去?这如何行,臣点一万兵马,把千机大人抢返来。”
“皇上,臣妾情意已决,让臣妾去吧。”司徒端霞给慕容烈福了福身子,扶着侍婢的手,一面咳,一面渐渐往外走去。
让她涉险,非他所愿。
慕容烈从王帐中徐行出来,一袭玄色长袍,腰悬宝剑,像是已经做好了拼杀的筹办。侍卫将马牵到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还守在帐边的颜千夏,向她伸出了手。
“传闻有千机大人的动静,他可好?筹办甚么时候去救千机大人?”
夜暮异化着冷风,准期而至。
听着世人的群情,慕容烈只是深思不语。
“龙体好得很。”慕容烈行动健旺地翻身上马,锋利的眼波扫过面前诸人,“童保护,你带五人跟上。”
王帐中一片死寂,慕容烈让众臣起来以后,围在沙盘上看了好久,也想不到合适的对策。千机救不出来,名花流倒是主要,颜千夏第一个不会罢休,只怕会去和慕容绝、池映梓冒死,她性子那样烈,到时候用心玉石俱焚的话――慕容烈的眉越拧越紧,一时候心乱如麻。
慕容烈如何定夺?
“皇上。”众臣见他变了神采,也都跪了下来,不敢再辩论。
此人是不能换的,不然就像这些人说的一样,他会被天下人指责,男人兵戈,本就不该该让女人站出来。
司徒端霞用锦帕掩着唇,又咳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魏人善于运营,买卖做遍天下,又借着阵势,逃开了数度战乱,以是比他国要富庶很多。魏国帝王,每传一代,便会往库中插手黄金千万两,珠玉珍宝百箱,作为对下一代帝王的奉送,传至哥哥这一代,已有十一代帝王了,库中宝贝无数,足能买下好几个周国。慕容绝是盯上了这个宝库,可惜臣妾只是公主,还是在父皇那边传闻过,宝库的奥妙也只传给天子,父皇的死和哥哥有关,以是哥哥也在找钥匙和宝库的详细地点,现在慕容绝已把魏国皇族搏斗至尽,只怕只能在梦里看宝库的下落了。”
“既然是他定的处所,莫非他不会设伏?依臣看,这就是圈套,不但救不回千机,还会把端贵妃给搭出来,毫不能赴约。”立即有人反对。
“慢着,池映梓狡计多端,皇上先莫接。”一边的叶将军抢先接过了信笺,折开,展到阳光下看,又闻了好半天。
“皇上,臣便是拼了性命,也会救回千机大人,请皇上三思,保重龙体。”
慕容烈用丝绳绑住了颜千夏的手脚,另一头系在了榻的脚上,丝绳绝顶的一枚小锁紧紧扣起,若无钥匙,只会越挣扎越紧。
“千机大人……环境不妙,就像信中所言,若本日子时之前,不拿人去换,他们便要喂千机大人喝下药水,皇上,请尽快定夺,千机大人危在朝夕。”信使赶紧回道。
“我去。”她思忖半晌,果断地说道:“我去换千机。”
慕容烈淡淡地说了句,轻挥马鞭,往大营外的浓墨夜色中奔驰而去。
慕容烈把信递过来,她快速瞟过,心顿时一沉,若对方说拿她去换还好,她必然去,池映梓对她故意,说不定能留她性命,但是让司徒端霞去又是甚么启事?这让慕容烈如何挑选?
世人温馨地退了出去,此题太难,无人能帮慕容烈解答。颜千夏上前去,悄悄地抱住了他的腰,轻声说道:
“魏宫宝库?”慕容烈的眸色蓦地一沉,盯紧了司徒端霞的眼睛。
她说了这么些话,已经咳得站都站不稳,慕容烈让人搬了椅子过来,让她坐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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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归正……恐怕光阴无多,就再为皇上、为我们大吴国做一件事吧。臣妾猜想,他想要臣妾,只怕是想从臣妾手中获得魏宫宝库钥匙的下落,他觉得魏宫财产皆在臣妾手中,也真是高估了臣妾,臣妾带来的嫁奁虽多,这些年来也散了很多,用臣妾去换回千机,最合适不过,慕容绝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