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已是声泪俱下,而那些大婶们皆忍不住目露怜悯,有些泪点低的已经开端冷静拭泪。
她低头看了看他紧闭着的双眸,如蝶翼的睫毛痛苦地轻颤着,脆弱得仿佛随时便能被折断翅膀,鲜血淋漓。稍稍游移,她走到他身边,躺下,伸手放到他的背上,谨慎不碰触到他的伤口,悄悄地抱着他,低声安抚,“睡吧,很快就和缓了……”
她将脸埋在阿末的怀里,放声大哭,以粉饰本身压根就挤不出眼泪的究竟。
“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应是从外埠来的。”
他凝了她片刻,垂下眼睛,低低地问:“我……能抱抱你吗?”
不过就是阿末抱着她睡了一晚,如何就不知耻辱了?如何就不要脸了?
她看了看那几位还在自发得是窃保私语的大婶们,从地上爬起来,脱手摇了摇阿末,然后抬头,出声打断大婶们的交头接耳,“不美意义,叨教可否消停一会儿?你们在佛祖面前这么诽谤人,仿佛才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吧?”
!!
翌日凌晨,叶姮被一阵阵的群情声响吵醒,展开眼,朦昏黄胧间,看到头顶围了一张张陌生的脸,这些人对她指手画脚,嘴里叽里呱啦地干脆个不断,看她就像在看一个离经叛道的异类,眼神充满猎奇和鄙夷。
不是说村民最浑厚最仁慈了吗?如何她遇见的这几位大婶,嘴里吐出来的话都这么刻薄?
“你说的,是阿谁疯颠刁横的方无双?”
“对对对,老天爷他收走了你多少东西,就会赔偿你多少东西。他夺走了你的亲人,必然不忍心再夺走你的相公,还会给你一世的护佑的!”
“对了,我们村里那位疯疯颠癫的方大夫,医术不是挺高超的么?女人,你别哭了,我们带你去找他给你相公治伤!”
“看他们抱着睡在一块儿,必然是从家里私奔出来,沦落至此的。唉,世风日下,小伙子小女人的,就这么……太不知耻辱了!”
叶姮一脸严厉地说:“男女授受不亲是指清明净白的男女,我与我家相公之间何来明净之说?不过是相互搂抱着取暖一下,如何就不知耻辱了?”
半晌,一只手缓缓地伸了过来,穿过她的腋下,环住了她的腰身,再接着,她感遭到了他身材谨慎翼翼的靠近,极冷,却莫名的令民气安。
“就是,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如冰一样冷,本来他这一身的汗,都是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