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这三个字不是温景被骂过的最过分的词语,但倒是最刺痛贰心脏的一个,亦是最没法忍耐的。
毕竟柳苏是嫁过人,且……现在皇上只是命程墨与蜜斯公道,他筹算甚么时候纳蜜斯为妃的动静还一点儿都未曾流露,倘若他半途撤销主张,那么蜜斯定然不会好过啊。
柳苏对温景的怕倒不是因为皇权等身分,而是他脾气泰初怪,让人捉摸不透,时而是这幅面孔是,时而又是另一副面孔,叫人防不堪防。
这话令亲王之女勃然大怒,不管不顾端起中间女婢托着的玉观音朝温景脑门砸了畴昔。
即使太后当时出声禁止,却来不及,玉观音直直砸在温景额角,鲜红的血滴在乌黑的雪上,格外的刺目。
春儿瞧着随行的仪帐,内心头悄悄松了口气,蜜斯这还未曾嫁给皇上,仪帐已是历代皇后的规格,想必自家蜜斯在皇上心中的职位不低,如此看来她总算是略微放心了些,目前的景象,春儿最担忧的便是蜜斯被太后娘娘难堪。
太后不说话,氛围就此沉默下来,柳苏跟太后也没有共同话题,只感觉难堪。亭外雨垂垂大了,淅淅沥沥的声音突入人耳中格外的动听,莲花池面被雨水砸的波纹顿起,一圈又一圈的泛动着,柳苏看畴昔,发明池面偶尔有鱼儿的身影飘过。
“不过这都是有启事的,你如果能一心对他好,他必能善待你一辈子。这长情的人呐,认定了一小我便是平生。”太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柳苏说话,“他跟他父皇的确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非论是长相还是脾气。”
不晓得过了多久,太后太开口:“他是个脾气很古怪的人。”
比如此时现在,方才还站在她伸手环着她,握着她的手教她练字,乃至在她耳边说些叫人脸红心跳的话语,下一刻便翻脸不认人,肝火来的也快,立马冷着脸走人。
“起吧。”太后看也没看柳苏,而是让一边的婢女斟茶,“坐。”
“想来你也曾迷惑吧,跟别人有一样的迷惑,哀家不过是一个小小朱紫,却成了终究的胜利者,坐上太后的宝座。”太后淡淡然一笑,朝柳苏看过来。
“未曾想到这会儿下雨了,你来的路上可有淋雨?”太后高低看了看柳苏,不咸不淡的问,待柳苏惶恐的点头说‘未曾’以后,她又道:“如果淋了雨,皇上怕是记哀家的仇呢,欺负了他的心尖宠。”
“先帝也当真狠心,不管他被如何针对、架空、欺负、乃至是吃不上好饭,夏季把本身一小我团成一团窝在冷宫中,他也对皇上不管不问,便是教诲各位皇子的太傅,也将皇被骗作透明人。”
此人说话好生直白,柳苏头一次见如此说话的,脸颊直接爆红起来,忙否定:“妾很好,未曾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