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深咬着唇,内心像有滚烫的岩浆翻涌似的,焦灼近乎堵塞,半晌后,她不耐地点了下头,男人纵身一跃,消逝在了窗边。

曾嘉于悄悄回到家中,忍痛措置完伤口,又站在水龙头下,把内裤和玄色外裤洗了。内裤上有大片血,黑裤透着股血腥味儿,若被田美兰看到,定然会起狐疑。

发音总算标准了,卿卿双眉缓缓伸展开,微微一笑,双颊暴露两个酒涡,“读的很好,我们持续。”

他的声音里,带了点莫名的对劲。

卿卿看了他一眼,淡声说:“开端吧。”

“会飞会动的阿童木造得如何样了?”

卿卿轻叩指尖,男人回过神来,很慢很慢地念出了声。

“来,跟着我念,As long as you love me。”卿卿指着本本上的中英文对比,叮咛着。

海边泊了两排新月似的渔船,参不对落的老屋子,掩映在天光海色下,这是1983年的绿垣。三十多年后,这里的渔船和渔民都消逝无踪,只剩数不尽的酒吧画廊,逶迤其间,而步入中年的爸爸,总喜好带她,沿着烦复暗淡的巷道,走进一间间清酒吧,听听音乐,喝点美酒,回想起当年,这里的一草一木。

曾嘉于瞥了眼中文翻译,耳根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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