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真丢脸。”曾嘉于抱臂在胸前,脸上暴露嫌弃神采。
她摸索着坐到床边,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模样。
“换作半年前,你毫不会给我上药。”卿卿语声必定。
卿卿一呆,男人已悄悄抓起她那只脚,脱下袜子,安排在木凳上。
建伟掰动手指头,一本端庄道:“姐,我活了快十六年,只见过两回雪,如果此次雪大,我们去打雪仗,多成心机啊。”
“你上回和我说,要我适应这个天下的保存法则,我想了好久,觉着你的话有几分事理。”他的声线降落,透着绵长之意。
“但愿吧。”卿卿嘟哝了一句,沉甜睡去。
曾嘉于将她悄悄一拉,两人之间只隔着十公分的间隔,他低下头,黑曜石般的瞳人中映着她的脸。
卿卿大抵数了下,竟然有一百来块,也就是说,曾嘉于补课的四百块,已经全数凑齐了。
曾嘉于伸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掌心攥着甚么,悄悄划过书桌后,卿卿才看清,本来是瓶跌打药酒。
“姐,你这脑瓜子如何长的?我和你一个妈生的,咋就差这么多?”建伟咬着笔头,皱眉感慨。
卿卿一瘸一拐地挪到窗边,才开窗,男人跳了出去,从上至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两人身影垂垂远去,打完雪仗返来的建伟,怔怔望着那熟谙的背影,两道眉渐渐拧起。
橘黄的灯光映照下,那只脚嫩生生的,柔滑如凝脂,五个粉红圆润的趾头微微蜷曲,煞是都雅,只是脚踝处已高高肿起,和发面馒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