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人聊多久都不会让人腻烦的。”景轩谛视动手中的茶杯仿佛没有重视嫣然不循分的手,“并且,下午我与嫣然聊的是诗词歌赋,此时现在,我却想和赵若梅女人聊聊其他的。”
“你就没有甚么想问的么?”终究景轩放下了茶盏,率先突破了沉默。
“不管公子想聊些甚么,嫣然自当作陪。”嫣然脸上立即又挂上了娇媚的笑容,款款走到景轩身边,手抚上了他的肩:“只是公子已经和嫣然聊了一下午了,不觉烦腻么?”
嫣然半拖半抱地把景轩扶到床上,便去先梳洗了。固然是在船上,但这卧房安插的非常精美,由屏风分开成几个空间,且半点都不显局促。嫣然摘下头上的簪环,散下了一头乌发,洗漱结束返来时,不由一惊。
嫣然会心,但没有说话,只是轻拉景轩袖子谛视着他。那欲语还休的风情,那美目中出现的盈盈水光,无不令民气神泛动,如何能够忍心就此拜别。
“又不是甚么大事,有甚么不铛铛的?”端王明显发觉景轩要分开的态度并不果断,看向了嫣然,“贤弟如果就这么走了,拂的可不但是愚兄的面子。”
入夜以后,画舫便返回教坊的船埠停靠。教坊里公然比白日热烈了很多,一片灯火光辉、欢声笑语。不过画舫上仍然非常清净,想必端王一开端就把整条画舫包下了。
“时候晚些又如何,要真来不及在宵禁前归去,贤弟留在这里过夜便是了!”端王不觉得然道。
作为贴身侍卫,倒酒布菜的活皇甫靖不是没有做过,不过他对这些非本职事情的态度一贯是“毫不主动主动”。要他布菜能够,夹甚么,夹多少,要像军令一样简练了然。固然景轩感觉这也是一种情味,但如果每顿饭都这么吃未免太累了一点,以是一起用饭的时候,反倒是景轩替他夹菜的时候多一些。
“算了。”固然晓得十有□是这个答案,景轩还是在内心叹了口气,起家往外走,皇甫靖则像平常一样跟了上去。
“多谢。”皇甫靖微微点头,算是称谢,只是没有半点要挪步的意义。那侍卫还想开口,不过最后没有多说甚么。
“明天的胭脂鹅脯和栗子糕不错。”景轩夹了一块鹅脯到皇甫靖的碗里,而皇甫靖也一点都跟他不客气。
“既然沈兄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敢扫沈兄的面子,明天不管如何得陪沈兄喝得纵情才是。”景轩笑了一声,重新坐下。
景轩正坐在圆桌旁用早膳,衣冠整齐,看上去神采奕奕。而皇甫靖轻车熟路地拿起放在一旁备用的碗筷,坐到了景轩劈面。
到了卧房前,嫣然扶着景轩进门,皇甫靖则风俗性地站到了门口。
景轩的确是醉了,走路摇摇摆晃地几主要倒下去。嫣然固然扶着他,但毕竟是女子,力量不济,几近被他带倒。皇甫靖就跟在他们身后,却如同没瞥见普通,半点帮手的意义都没有,最后还是端王的侍卫见了,追上来扶住景轩。
而当景轩撞在一个柔嫩东西上时他俄然反应过来,软玉温香在怀的现在,他脑筋里一向想的倒是一个男人,这辈子大抵真是,有救了。
皇甫靖在有些方面灵敏得惊人,有些方面又痴钝得惊人。入楚这一起上,连一起旁观的陆羽都明白了景轩的情意,而皇甫靖恐怕只是把景轩当作了想招揽他的下属,或者说是行动奇特的的下属,连豪情的边都没挨上,更何况是“妒忌”这类初级感情。
嫣然应了一声,便扶着景轩往外走,皇甫靖跟着走了出去。端王本身也有些醉意,叮咛了仆人清算以后便搂着素素的腰往另一个方向走。
“过夜?仿佛不太安妥吧?”景轩有些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