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景轩忍不住问道。莫非他就如许戴上了,这一点都不像皇甫靖啊!
景轩有些难以置信:“你竟然真的带上了。”
“在舒府也是如许,一起用饭。吃完饭放爆仗,很吵。”
“我输了半招。”皇甫靖淡淡道。好吧,这便能够了解了,景轩能设想当中省略了一个甚么过程。
祭完祖以后,零琐细碎的事情也很多,一向到入夜以后,景轩才算完整闲了下来。
如许的细雪差异于周国。周国的雪是鹅毛大雪,下起来遮天蔽目,不消半晌就能积起来小半尺。而这楚国的雪,下了一盏茶的时候仍然落地即融,留不下来,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夏季我只会想着如何不饿死,不晓得甚么是过年。”皇甫靖语气仍然是淡淡的。
楚国宫中的除夕宴天然不会忘了景轩,端王给他送来了帖子。不过,此次景轩直接推了,“偶感风寒”是最合适这个季候给遁词。端王看着拥着嫣然喝酒作乐的景轩相称无语,不过他想了想前次中秋宴的事情,也不想在除夕生出甚么事端,便默许了景轩的逃席行动。
除夕那日,质子府高低早已经被打扫洁净,更被府中仆人装潢一新,因为景轩发了三倍的赏钱,每小我都非常卖力。门边贴上历新的春联,窗上贴着窗花,他们还在府中各处挂上周国带来的金饰,间杂有楚国乃至是吴国的金饰,倒是非常别具一格。
张骥下狱以后,舒为笑等将领纷繁上书讨情,连对政事一向置身事外的薛家也上了书,但周皇一向压下不提。再联络那日朝堂上周皇大怒的神采,统统人都猜想,张骥此次恐怕凶多吉少,张家连棺木都为他筹办好了。
等锅中水开了,陆羽和皇甫靖才进屋来。本日府中不当差的仆人侍卫都相约一起过节,为避人耳目他们也费了些周折。
景轩看了皇甫靖半晌,举杯道:“皇甫,我敬你。”
如许便感觉满足?放下酒杯,景轩细细咀嚼着现在心中充分的感受。便是如许简简朴单的,同坐、举杯、对饮都感觉满足。
“那你进舒府之前呢?”
“撒盐空中差可拟……说的实在是这类雪吧。”景轩用指尖接了一片,那雪立即被手指的温度熔化了,顺着他的指尖流滴下来。
景轩一夙起来,便要祭祖。因为是客居他乡,祭祖的过程也简朴了很多,景轩命人筹办了三牲祭礼,遥遥向着周国的方向上香拜祭。
动静传到楚国,在楚皇点头以后,伍家终究能搭建灵堂,公布伍启“病逝”的动静。这动静如预期中普通给楚国边关的将士与百姓带来了一阵慌乱,但是因为楚国筹办充分,这类慌乱很快就被停歇了下去,只是新上任的那位边关统帅将来可否挡住周国的铁蹄,统统民气里都没有底。
因而景轩不免在内心捶胸顿足,悔怨不已。当然,景轩的内心,皇甫靖是感受不到的,他正在当真看着纷繁细雪。
景轩再次确认了本身的无药可救。
“皇甫,之前除夕你是如何过的?”
接下来,四人便围着桌子涮起了火锅。此时大抵就少了一只青羽,不过它被莫行之留在了周国过年。有陆羽和嫣然在,天然不会冷场,不过他们提出的行酒令和对诗的要求,都被景轩采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