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明白了先前不安的启事。上一世淳德公主并没有死在他继位后对皇族的洗濯中,因为在那之前,公主便在某次宴会上中毒身亡。是的,淳德公主就死在了是叶贵妃的生辰宴上。而公主的死,也成为了周京腥风血雨的开端。
“母妃所爱,女儿可不敢夺。”淳德调皮地笑了笑。
“炎儿也恭喜长姐,祝长姐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外甥。”景炎有模有样的举杯贺道。
“多谢三弟与九弟。”淳德有孕不能喝酒,酒由驸马代饮。
“我记得淳德是最喜好鲥鱼的,这一尾便给你了。”与周皇谈笑了几句后,叶贵妃又转头对淳德公主说道。
“启禀父皇,淳德公主身子不适。”独一仍保持沉着的景轩答道。
“鲥鱼虽鲜美,但一起快马送来毕竟是破钞太过。”对于周皇的奉上的这份欣喜,叶贵妃天然是欢畅的,虽说还是按例要劝谏两声,但明艳的笑容倒是粉饰不住。
叶贵妃又暴露了笑容:“陛下,淳德有喜了。”
偷喝酒失利的景炎努了努嘴,不过他没有说甚么,昂首看着淳德道:“长姐的神采有些差,是不是明天太累了?”
周皇本就最为心疼淳德公主,闻言大喜,立即犒赏了很多补品珍玩,还特地调拨了两个太医专门照顾淳德的身子,最后才想起指责一句:“如何不早禀报朕?”
淳德公主固然与叶贵妃亲厚,但毕竟身上有一半的齐氏的血脉,齐家还是她的外祖。是以,叶贵妃未发一言,只是拿起丝巾拭了拭唇,表示宫人把另一碟子陵鱼送到淳德公主席上。
“我的确是乏了,看来要向父皇和母妃提早告别……唔……”公主说着站起家,却俄然哈腰捂住了腹部,一旁的驸马立即扶住了她。
因为,上一世下毒的人恰是他本身。
陆羽曾明里暗里讽刺过后宫中的闲事仿佛就是宴乐,究竟上的确如此。
“多谢长姐体贴。”景轩说着顺手拿下了景炎的酒杯。
现在,景炎看没有其别人滋扰,便再次拉着景轩要一起向淳德道贺。景轩便先放下了疑虑,带着景炎走向淳德公主那席敬酒。
“不过是本年越国送的早了些,恰好赶上了,也是贵妃有口福。”周皇笑道。
淳德公主出嫁后与驸马非常恩爱,与公婆也很敦睦,就是一向没有子嗣,现在能够说没出缺憾了,景轩也可贵的为她欢畅,但是欢畅之余又模糊有些不安,仿佛有甚么事情被遗漏了。淳德虽是嫡长公主,与叶齐两家都有渊源,但并不参与朝堂争斗,其夫家远在边陲,且发愤为纯臣,并不掺杂太子之位的争夺。此时淳德有孕,并不会对争斗有任何影响,能够说是一件可贵的能够让世人都沉浸于高兴的事。
“父皇,女儿也是昨日才晓得的,就想着瞒一早晨,本日再奉告母妃,以贺母妃生辰。”
“快宣太医!”
周皇欢畅之余,对太子道:“派人禀报你母后,让她也欢畅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