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渊沉默不语,深沉冷峻的眼眸里流转着诡谲的光芒,让人猜不出情感。
她就是没奉告他,才会落单被抓。
谷梁雪吃紧忙忙地跑出来一看,即墨渊已经站到院子中了。
见他无动于衷,谷梁雪冲动得站了起来,贝齿咬着下唇苦巴巴地说道,“渊哥哥,从小到大,我何曾对你说过谎,我是甚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莫非你真的要思疑我吗?”
“我谷梁雪对天赌咒,自从遇见王妃那一刻起,便一向心存感激,从未想过要侵犯于她,若我真有行刺之心,便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谷梁雪再也憋不住了,眼泪就似断线的珠子掉了一地,她忽地回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举起右手,一字一句,都带着她的不平和决然――
“狗肉和黄鳝放在一起吃,会吃死人。”即墨渊目光如炬,“你去给宁轻歌送菜之前,如何不先来禀报本王,非要私行行动?”
“那就还是你。”即墨渊嗓音清冷,似一道冰箭钉入了她的骨髓,疼痛难忍。
“渊哥哥,我只是送了两盘肉罢了,如何会是相克的呢?”谷梁雪赶紧点头,双目圆瞪。
守门的丫环眼尖,远远就瞥见了即墨渊走过来,便飞奔着跑进院里去通报谷梁雪了。
“小雪,本王原是情愿信赖你的,可这件事的锋芒都指向了你。”即墨渊也有些踌躇,在考量着她的话里几分真假。
可比起她的几滴眼泪,宁轻歌的事更加首要,他的声音冷硬了起来,“本王要说的,不是这个。”
“本日你去大理寺看过宁轻歌,还送去了两种相克的食品,你还想跟本王装蒜吗?”即墨渊看着她一副无辜的模样,只感觉内心一阵烦躁。
“定是有人谗谄于我,好让我与王妃互掐,相互记恨,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了局,最后好让那人渔翁得利。”谷梁雪立即猜想道。
“那你以为,真正的凶手会是谁?”即墨渊语气一凝。
“……”宁轻歌没吱声,大抵是懒得理他。
嗯,很霸道,是他的气势。
“……”
“不然,本王派十几二十个暗卫跟着你,寸步不离。”即墨渊一口砸下了一支暗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