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这么做,并非只是为了脱身,更多的,倒是为了你背后的仆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九千岁与陆相国斗得两败俱伤之时,渔翁就能悄悄松松地收网了。
慕容枫:“我说你。”
少年一觉睡到入夜,醒来,发明本身在一个完整陌生的环境,非常不适应。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谁与他说话都不睬,就闷头找笔和纸。
慕容枫在顾青鸾身边坐下,顾青鸾靠上他肩头,目光和顺地看着劈面的少年:“他叫阿琰。”
“你说甚么?”秦锐没听清。
但这很奇特不是吗?我都还没思疑相国呢,你就不打自招了。你是想借我的口,让主公觉得相国获得了神君令吧?届时,主公忙着从相国那边夺回神君令,那里还顾得上抨击你这类小喽啰?
秦锐:“……”
慕容枫的手抚上她平坦的肚子,她笑道:“还没怀呢。”
顾青鸾嗤了一声:“我可不会拿我弟弟的命开打趣。”
顾青鸾给惠仁使了个眼色,惠仁从耳房打了一盆水,服侍秦锐擦脸,又亲身到小厨房端来两碗冰镇绿豆汤。
少年起先另有个大抵的表面,到前面,越画越镇静,竟在纸上胡乱涂了起来。一张白纸,看不出他画的甚么,就是错落缤纷的色彩。
秦锐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点头一笑:“现在我信赖你不是顾青鸾了。你太在乎你身边的人,在乎到连天下都能够不要,又如何会因为一时的胆小轻生毕命,留你弟弟独安闲那群混蛋手里?”
秦锐摸了摸下巴,把到嘴边的迷惑吞进了肚子,很有些无可何如地笑道:“世上如何会有你这么奇特的女人?”身份成谜,脾气差异,睿智机灵,判定沉着……与他熟谙的女人截然分歧。这聪慧勇敢的性子,合该生在帝王家,造一番帝王业。
顾青鸾眉梢一挑:“悔怨你就把神君令还给我吗?”
顾青鸾微微一笑:“那你真的很短长啊,一边做九千岁的亲信,一边做陆相国的亲信,还做得如此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