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七年,夏,定州一带发作水患,河岸决堤,农田被淹,百姓流浪失所、伤亡惨痛。帝甚忧,亲临定州治水。皇后携公主随行,开仓赈粮,安抚百姓。
风沙迷了她的眼,再展开眸子时,已在皇宫。
景熙揽过她荏弱的肩膀,她顺势靠上他肩头。
林妙妙哼哼地撇过脸:“谁要看你?”
小妙妙玩得很高兴,连眼睛都笑弯了。
“朕和母后说一声就行了。”景熙哈腰,将她抱进怀里,“还是你感觉,誊写佛经,比服侍朕更首要?”
他捏紧了拳头,双目发红,额角青筋暴跳,浑身披发着一股强大的杀气。一向到阿谁本身在地牢中哭晕了,他才缓缓翻开牢门,走出来,大掌掐上了她喉咙。林妙妙看到她的脸都紫了,身子也抖起来了,下一瞬就要命丧鬼域,可景熙停手了,抱着她,浑身颤抖地哭了起来。
林妙妙把头发从她小胖手里拿出来,女儿这爱啃头发的弊端,也不知打哪儿来的。
回到他们暂住的知州府,已是暮色四合。
赵总管走了出去:“皇上,太后娘娘召见。”
宫人们对于景熙时不时做出有损龙颜之事已经见怪不怪了,甭管皇上对着外人如何冰冷残暴,在皇后与小公主面前,却永久只是和顺的丈夫、慈爱的父亲。
八月尾,一家三口回到都城。
她咬咬唇:“皇上,您今晚,去宁贵妃宫里吧。”
景熙看着一对傻笑的活宝,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林妙妙宠溺一笑,顺势抱起女儿,走进车厢,挨着景熙坐了下来。这马车不若在都城那般豪华,从表面上看,不过是平常富户的车辆罢了,谁能推测上面竟然坐着大周的九五之尊呢?
景熙凝眸问:“何时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