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景熙收回匕首,将林妙妙的脚提了出来,“下次别再往这边走了。”
林媛瘪瘪嘴儿,挨着林妙妙坐下了。
林焕之明显没推测林妙妙会气得直呼他名讳,他昔日里就爱撩两个小mm,林媛除了爱吃糖,没别的爱好,撩起来没意义,林妙妙脾气臭,焦急起来,又哭又打的,风趣极了。但要说喊他名字,林妙妙是不敢的。他当然想不到面前的林妙妙已经不是之前的林妙妙了,只觉林长安真不是个东西,才两面就把他mm拐跑了,该打!
林焕之点了点林妙妙的额头:“你这丫头,到底跟谁亲呐?他不就是帮了你两回,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为他和大哥活力?”
“好了好了,挤一挤,都坐下吧,人多啊,热烈!”老太太笑着表示世人落座,“垂教员的,你坐,鸣凤、岚儿你们俩也别站着,都坐!妙姐儿、媛姐儿到祖母身边来!”
小宝背过身,心虚地摇起了尾巴。
傅望舒的神采变了。
林妙妙拍桌而起:“林焕之!”
景熙淡淡地嗯了一声,看着她陷在树根里的右脚,问道:“卡住了?”
林妙妙一心想着烟花,都健忘躲开他的手了,认识到这一点时,他已经收回了帕子。
夜幕来临,知辉院摆起了年夜饭,年家的主子全都来了,大房人丁最旺,大伯林枢、大伯母郭氏,大哥林焕之、大姐林馨、二姐林媚,一下就占了办张桌子,恐席位不敷,郭氏站了起来。
老太太左边是三个儿子,以后顺次是林焕之、裴琅、郭氏、崔氏、姚氏、林馨、林媚、傅望舒和两个小奶包。
吃完年夜饭,林崇带孩子们去外院子放爆仗,林妙妙来劲儿了,拿着香,一点一圈,比林焕之的胆量都大!
“4、四叔。”看吧看吧,连说话都结巴了,必然是好几天不见,又陌生了。
不远处传来林妙妙的声音,裴琅凝了凝眸,道:“在望梅亭。”
别看常日里老太太把端方捏得紧,真到逢年过节,还是不会让媳妇儿受委曲的。
四叔还是是一袭紫衣,长身玉立,戴着那张冰冷的玉质面具,眸光静如一泓不起波澜的湖水,幽幽的,泛着寒光。白炙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没给他平增半分暖意,反而令他看起来,更加玉冷冰清。
大家都说傅姐姐都雅,可她感觉,四叔比傅姐姐还要都雅,特别是四叔当真起来的模样,太有杀伤力了。
傅望舒松了口气,很快,又迷惑地问:“你是如何出来的?”
林妙妙下认识地问:“动甚么?”
她是小孩子,小孩子东摸西摸,很普通的吧?
裴琅拿出帕子,给林妙妙擦去额角的汗水。
林媛不干,她要粘着娘亲,崔氏掐了她一把,使眼色道:“去!跟你三姐姐坐!”
不过并没惊骇多久,胆量便肥起来了。
哪知动机刚一闪过,四周便俄然想起一阵雷鸣般的声音,紧接着,八方天涯,火柱冲天,在穹顶轰然爆破,汪洋普通浩大的光,把天都给照亮了。
林焕之一笑:“哟,真活力啦?我偏要说,他就是小庶子,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就是个惹人厌的……”
林焕之把白拿了那么久的锯子扔到了地上,没好气隧道:“哪个四叔呀?”
林妙妙情不自禁地探出了小手,摸一把的话,四叔不会发明的吧?
很快,傅望舒带着裴琅与林焕之过来了,因知林妙妙被卡在百年榕树的树根里,恐难肃除,特地从四周的工匠房寻了一个大锯子,这才担搁了些时候。但是令人非常惊奇的是,当他们赶到现场时,林妙妙已经不知所踪了。
傅望舒是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还是如此热烈的年,不免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