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等姚氏过来,好歹姚氏见过林侧妃两回,相互算是有些友情。
世人不敢骄易,忙以最快的速率穿戴整齐,前去快意园见驾。
“多大啦?”
林妙妙心道,不是如何惨吧?第一回合就被小暴君的爹重视到了?宿世仿佛没有这一茬啊……这个神补刀姑姑,能不能别这么坑她?
老太太一贯夙起,动静传过来时,她已经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了,她是第一个到快意园的,却并未立即出来。
未几时,大房、二房的人也前来觐见,大爷没来,他宿醉,水都泼不醒,如此一来,倒是阴差阳错少了与林侧妃见面的难堪。
景王嗯了一声,语气有些抉剔:“叫林妙妙?”
四人进门,除林妙妙以外,世人都是头一回面见天潢贵胄,说不严峻是假的,认当真真磕了头,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一寸三分地,不敢有半分超越。
冬梅帮她紧了紧披风,小声道:“您是在等三爷他们吗?”
“平时都读些甚么书?”
又说了会儿话,林崇与林岩陪景王到棋盘室对弈,林侧妃亲热地挽着老太太的手进了里屋,姚氏与郭氏前去膳房筹措午膳,崔氏孕乏,与林媛回了二房,剩下林妙妙与林焕之没有下落,兄妹俩一合计,干脆在花圃摆了些点心,把裴琅与傅望舒也叫了过来。
这要不是在一起糊口过,就的确太投缘了!
“对。”林侧妃对林妙妙招了招手,“快过来,让王爷好生瞧瞧你。”
林妙妙想了想:“会描红。”家里没请专门的女夫子传授她功课,也没让她随大姐、二姐一道去私塾学习,只老太太闲来没事,捉着她描会儿红。
世人看景王对林妙妙问长问短,觉得景王就是喜好小孩子,让林媛也往他跟前儿蹦了蹦,景王兴趣缺缺。
傅望舒噗嗤笑出声,林焕之见能博美人一笑,又觉丢个脸也值了。
老太太听着儿子慷慨激昂的话,不知怎的,竟然笑了,把披风皮回儿子身上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峻?好了,出来吧。”
可她这张老脸,诚恳说,有点拉不下来。
林妙妙一整晚没睡好,半路被林崇抱着,一个劲儿地打呵欠,固然宿世的这个年是在青州过的,但她能够必定,林侧妃与景王没有回门,这辈子到底产生了甚么呀?与宿世大不一样了。
林焕之不信地笑了:“你们俩想多了吧?你们想说王爷是别有用心?三妹就是个孩子,王爷图她甚么?你们当王爷跟林侧妃一样是个眼皮子浅的,尽图我们家钱?”
幸运来得实在有点俄然,她凌晨才接到王爷陪她回门告诉,她弄不清王爷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不过这些不首要,首要的是她成了独一一个不是王妃也能带王爷回门的人,这份光荣,够她对劲一辈子了。
林家人被吓懵了,第一反应全都觉得丫环传错了话,景王是谁呀?当今圣上的同胞弟弟,要权有权,要名驰名,能屈尊降贵地陪一个妾室回门?
林焕之的脸刹时黑了。
但是……景王问她这些做甚么?
林侧妃偷偷瞄了一眼王爷,见王爷兀自品着茶,虽绷着脸,眼底却模糊透出笑意的模样,不由在内心乐了一把。
景王对林妙妙的爱好让老太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景王都如此给林家脸面,想来林侧妃不会决计刁难他们了。
林侧妃出嫁十余年,终究回门了,这不但是一种光荣,更是一种身份的意味,特别景王陪她回门,这几近是变相承认了林侧妃是景王情愿以妻礼相待的女人。
如情愿的暖阁中,地龙烧得正旺,景王坐在铺了金桂枝团垫的炕上,林侧妃隔着小几坐他身边,二人的面色都非常红润,看得出来,表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