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酥得林妙妙手都抖了。
“是这个理,但毕竟她是王府的人,我们这些商户获咎不起,算上之前杂七杂八的‘偶遇’和‘犒赏’,这也不知第几次了,我那小堆栈都快塞不下了。”姚氏合上锦盒,一点没有把人参炖给林妙妙吃的意义。
姚氏四下看了看,敛起笑意:“对了,我另有件事要与嫂嫂们说。”
郭氏笑了笑:“我没事,你们接着说。”
姚氏望着门口,启声道:“徐妈妈,我马车里的东西都拿下来没?”
一屋子人全都笑了。
林妙妙:“……”
林妙妙晓得林家是盐估客出身,祖上在福州那边做了几百年的私盐买卖,赚的钱比国库还多。前面不知怎的被朝廷招纳了,上缴了大半身家,金盆洗手,迁入京都。
崔氏笑得合不拢嘴儿,就连诚恳巴交的郭氏都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林妙妙微红着耳朵,一边咬绿豆糕,一边哀怨地看着本身娘亲,她几时上房揭瓦了?这么损本身女儿真的好吗?
“嗯。”姚氏坐在打扮台前,摘了头上的珠钗。
姚氏道:“静香。”
徐妈妈行动很快,斯须便将两个长方形的锦盒抱进了屋内,随后,也不等主子开口,见机地退了出去。
姚氏没接崔氏的话,而是问:“你们猜我在庙里遇见谁了?”
归正只要不是景王府侧妃就够了,上辈子被景王府那位□□得那么惨,这辈子她想过了,不求多繁华、多美满,但求别再赶上那人。
林妙妙看看她娘,又看看锦盒,心道这里头究竟装了甚么,把她娘弄得奥秘兮兮的?
林妙妙也感觉这个姑姑挺不刻薄的,若不想以身相许,直觉回绝便是了,而既然承诺了,就别做那食言而肥的小人。
姚氏一勺一勺喂林妙妙吃粥时,林妙妙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美人儿看,心道:吃碗粥罢了,就用如此精美的餐具,她娘的糊口品格,不是普通的高啊。
林妙妙跪坐在炕上,乖乖地行了一礼:“大伯娘好,二伯娘好。”
“这是……”崔氏的眸子子在锦盒上滴溜了一个来回。
大人说着话儿,自是不会理睬小孩子耳朵的,林妙妙占着年纪小的便宜,倒是传闻了很多闻所未闻的八卦,才知一些在她看来非常端庄矜持的贵妇,公开里抽大烟、包养伶人,活得那叫一个奢糜。
以后,又提及了林家的盐运。
郭氏接在手里,担忧地看了看林妙妙:“这是真好利索了吧?要不要再请几个大夫瞧瞧?”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郭氏、崔氏起家告别,姚氏从柜子里拿了两份燕窝,赠与二人。二人推让不收,说常日送到院子里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再拿也吃不完,姚氏几番对峙,二人收下了。
崔氏翻了个白眼:“就大嫂菩萨心肠,还替那种白眼狼说好话!想当初她父兄犯事儿,满门抄斩,林家花了多少银子、疏浚了多少干系才把她从铡刀下救出来!好吃好喝,当嫡出的女人养大!没有林家,她能有明天?啊,她当初如何说的?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得酬谢林家的再造之恩!毁了我们林家的婚,她就是这么报恩的?要不是看在这事儿没多少人晓得的份儿上,我……我……我弄死她我!”
林妙妙听到这里,总算理清了大抵,大抵是林家救下了一名罪臣之女,为何救不清楚,能够两家本身就有些渊源。老太太、老太爷膝下一共四子,三嫡一庶,但没女儿,便拿她当嫡女养大,养到前面,大爷对她暗生情素,想娶她为妻,她也承诺了。
崔氏忙提示道:“可别让老太太晓得。”
徐妈妈拿了金钵,去接林妙妙的漱口水:“她送了这么多回东西,您总瞒着老太太也不是体例,万一哪天老太太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