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不是景王妃的吧？”林妙妙问。
“晓得了晓得了！”顾青鸾不耐地蹙了蹙眉，小声嘀咕：“都死那么多年了，还念念不忘……”唇角不自发地翘了一下。
她把书画往坐板上一扔，看向甚么都没买的林妙妙：“算你讲义气。”
这以后，二人又去了另一家古玩行，林妙妙买到了一个更标致的鱼缸，顾青鸾也选了了更多的古玩，都是林妙妙给的钱。
“朱砂剑。”
顾青鸾不屑地嗤了一声：“你觉得你是谁？我儿媳啊？跟着你，真往脸上贴金！”
号令声，惊空遏云。
“叨教，是哪位名家的作品？”掌柜问。
顾青鸾摇了摇扇子，一本端庄道：“给白叟家的礼品，当然得慎重了，我先买归去，然后再细心遴选！”
从古玩行出来时，天气垂垂有些暗了，只在夜市出没的摊子全都摆了出来，行人多了一倍，林妙妙让车夫从胡同里绕着走，哪知胡同人也多，给堵住了。
“都一样。”顾青鸾随口道。
“朱砂剑……”掌柜的想了想，眼睛一亮，“女人请稍等，库房里仿佛有个琉璃缸，我拿给你瞧瞧！”
“那它是如何到你手上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淡淡地问。
林妙妙黑着小脸道：“不准你再盗用景王妃的名义，不然，我就把这事奉告我父亲，看他还让不让你做我夫子！”
“多谢顾女人。”怕顾青鸾悔怨，林妙妙调头便走！
林妙妙戳戳她后背：“骗你的，没有惠女官。”
顾青鸾一把趴在了车壁上！
老太太前些日子刚得一对朱砂剑，非常喜好，林妙妙想给老太太送个新奇新奇的鱼缸，逛了几家瓷器铺子后没看到对劲的，便去古玩店碰碰运气。
“傻丫头，驸马有甚么好？驸马是不能仕进的，你大哥前程无量，可不能断送在一个女人手里！再说了，娶个公主返来，别希冀她孝敬公婆，不整日给她叩首就不错了！”
顾青鸾就道：“非论如何说，我在你们家住着，老太太寿辰，总该聊表一下情意才是。”
顾青鸾悄悄松了口气，差点儿觉得这丫头要说，你底子不是惠仁的亲戚吧？
“掌柜的，我想买个鱼缸。”林妙妙客气地说。
少女又开口了，一副不情不肯的口气：“不过是个远房亲戚罢了，自家亲祖母都没见大哥如此上心呢！”
掌柜张大嘴。
未几时，掌柜便把琉璃缸拿了出来，这是一个半透明的器皿，状似大碗，呈七彩色，周身刻了栩栩如生的仙鹤，仙鹤本就寄意延年益寿，没比它更合适的礼品了。
这家古玩行是两年前新开的，但货源多、口碑好，买卖非常不错。
掌柜阅人无数，还未曾见过这般绝色的女子，的确像从壁画里走下来的，年纪小的阿谁看上去灵巧懵懂，年长几岁的则有些盛气凌人，大抵是感遭到被打量了，那女人俄然朝这边看来，冰冷傲慢的眼神，冰刀子普通，戳得掌柜心惊肉跳！
“诶？”林妙妙转头，愣愣地看向了顾青鸾。
“不消，你买你的，我的本身付。”
顾青鸾莞尔笑道：“景王妃你应当传闻过吧？当年她的书画但是万金难求，就连她写废的字帖都炒到了十两黄金的高价，本女人本日表情好，这幅完整的采莲图，便宜卖给你了！”
“古玩行。”顾青鸾的眼睛亮了亮。
……
上了马车，顾青鸾整张脸都是红的，方才产生的事，已充足让她被评为本年度最丢脸的人物了。
林妙妙让掌柜的把它包了起来，另一边，顾青鸾也选完本身的东西了，满满一桌子。
“我和你一起去。”
伴计们都去接待客人了，掌柜的亲身上阵，将二人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