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曜也不傻,所谓围城必阙,如果把这些人逼到走投无路了,他们说不定就狗急跳墙闹出大乱子了,而如果握着那些供词物证,又给他们留出世路……这帮人有钱有势的哪个不怕丢乌纱帽,可不就一个一个都听话得很了。
沈芊那日俄然从屏风前面出来, 明显是把这些个老臣吓了个够呛,但是赵曜和沈芊这对伉俪却连喘口气的时候都不筹算留给这些白叟家。第二天,夏飞就直接派了马车去几位阁老并户部尚书、工部尚书的府上奉旨接人。
“甚么?”钱悟、陈赟同时惊呼起来,两人都是长年和军队各项开支打交道的人,对养各种兵种的破钞都了如指掌,本觉得这类骇人的兵器会是天价……没想到竟低于马队,这如何能够?
陈赟第一个反应过来,前面几小我也面面相觑地跟上去,走进了发明木头人身上的弹孔,一个一个目瞪口呆。
这口气大的,钱悟、马浮梁、徐学政面面相觑,都忍不住皱起了眉,明显对于皇后这类自卖自夸的行动很不承认,张远和陈赟是见地过沈芊的才气的,她既然这么说,那必定是极有掌控的,这□□的能力明显极其惊人,而最几人里头神采最奇特的倒是宋庭泽,他本来已经又规复了一贯的懒惰和百无聊赖,可当沈芊提到“西向深切”的时候,他俄然抬了下眉眼,神采有些略微的窜改。
夏飞笑眯眯地拍了拍马车车辕,大大咧咧道:“钱大人, 您忘了?昨儿陛下和娘娘但是请您去火器营看兵器试射呢!”
夏飞倒也不含混, 厚着脸皮直接回:“那里那里,为尚书大人效力,是夏某的幸运, 今后火器局的事还要尚书大人多照顾。”
“这就要看钱大人的了。”赵曜明显早就听过沈芊的讲解了,他笑着对钱悟道,“刀箭有军火局多量量制造,□□却还是小作坊,这造价天然下不来,可如果能范围化、流程化,想必造价也就下来了。”
“是……”钱悟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夏飞这一整年都在“骚扰”这位钱大人,对他的一些秘闻天然也体味得很清楚,据他所知,这位钱大人又扣又怯懦,不但不让别人从国库拿钱,本身也不敢从国库贪钱,以是户部他实在还算管得不错,但是不敢贪污不代表他不纳贿,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东西变成潜法则了以后,就会让人习觉得常,连惊骇都忘了,这江南每年的“供奉”就是这么一件让都城高官们都习觉得常的事。
陈赟点了点头,转头去看赵曜:“但是单把造价的差别,想必也是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