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神他妈赔不是,有大半夜跑来给人赔不是的吗!他就是为了诱骗她开门,趁着大半夜他妈在睡觉好杀了她,别觉得她傻!
叶清溪躲在棉被下瑟瑟颤栗,却不防被子被人一下扯开,她背背面顶上突然多了个激烈的存在感。
“娘娘,母子连心,皇上如何会恨您呢,您别太多想了。”翠微忙说道。
“是,能够是为了引发您的存眷。”叶清溪越说越感觉是这么一回事,刚才天子对她说的话太毒了,如何看都不像是诚恳报歉啊,说不定就是想引发太后的重视,而启事呢?
“不骂便算了,怯懦鬼。”天子面无神采地说道,还没等叶清溪对这怯懦鬼的评价做出反应,外头俄然响起几声存候的声音,随后便是太后仓促走了出去。
“表哥也是偶然,清溪不会怪表哥的。”叶清溪故作灵巧。
“我听了母后的话感觉母后说得很有事理,便来跟表妹赔个不是,表妹已经谅解我了。是吧,清溪表妹?”他转头看向叶清溪,那阴沉沉警告似的一眼看得她脊背一凉。
叶清溪老鼠见了猫似的翻身上床,被子一掀挡住本身的脑袋,忍不住吓得颤栗。之前在正殿经历的事,她不想再重温了!如果她本日非死不成,他干脆一剑戳死她算了!
是以,叶清溪在听闻天子就在外头以后,并没有想着出去当炮灰,而是等着太后赶来救援,她盘算主张了,她就装睡,这天子又能拿她如何?有本领就把门撞开啊!
太后见她如此,本来的狐疑略微去了些,但又忍不住摸索道:“我看洌儿方才并未发脾气。”乃至对叶清溪很有好感的模样。
见叶清溪也是皱眉有些不解的模样,太后垂眸深思,半晌后俄然想到了甚么,她看了叶清溪一眼道:“罢了,想不通便不想了吧,清溪,你快歇着吧。”
天子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先前是我想岔了,就表妹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想杀我也不轻易。”他掐了掐叶清溪暴露在外的细手腕,又昂首对她暴露个莫名笑意,“我母后若要杀我,也不消耗那么多周章。”
叶清溪感觉他的话里有太多值得吐槽的部分,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甚么,终究她还是说:“太后是表哥的母亲,对表哥只要珍惜之情,表哥大抵是曲解了甚么。”
太后为了天子的病可谓是操碎了心,因天子十五岁之前就有节制不住情感亲身脱手杀人的劣迹,她怕太早给他娶妻他万一脱手杀了皇后不好应对,一向到他现在十七岁了还没让他大婚,为了堵悠悠之口,对外一向说皇先人选还在相看中,这事便一向迟延了下来。更何况大婚以后她也不得不将朝政大权还给天子,以天子现在的性子,还不把这个国度弄得鸡飞狗跳,是以她硬是顶着前朝的压力,将此事扛了下来。作为对前朝都有必然节制力的后宫女子,太后对全部后宫的掌控自不必说,特别是乾清宫内,上高低下都被管得服服帖帖。叶清溪来的这短短几日就已经深有体味,有太后的发话,那些宫女内侍对她都客气得不可,没有谁胆敢来跟她不对于——也或答应以说,在天子时不时的暴戾之下活下来已经让他们费尽了统统心神。她的身份由所谓的侍寝女官变成了太后的远房侄女也没人有任何贰言,就这么陡峭地过来了,太后对乾清宫的掌控力可见一斑。
天子持续道:“表妹,晚间母后说得对,是我曲解了你,我是来给你赔不是的。”
她瞪向那扇看着紧闭的房门,内心稍稍平静下来。脖子上模糊有些痛意,她可不想再接受一次了,更不想死。
叶清溪不吭声,她倒但愿她是只鸵鸟,就算不会飞吧,也能扑棱几下翅膀扇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