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阙的唇动了动,最后只是道:“十四,你归去吧,奉告宇文珏,我晓得该如何做。”
“那泰阳?”
宇文阙沉默不语。
“你是否向来都没有想过要做这大周的天子!”林惜文问他。
宇文阙摇点头:“我是大周的人,去睢国做甚么?”
小时候?小时候的十四是甚么模样,林惜文并不晓得。
“哎……”
而林惜文也看的出来,宇文阙在她出声时之以是要送给她芙蓉玉恐怕是因为余姚夫人和她母亲的干系。
林惜文嘲笑:“你是宇文阙,而我……是顾十四!你身为皇子高高在上深受先皇的宠嬖母妃的庇佑,天然是不会晓得我寥完工泥碾为尘的痛苦!她一个想不到就让我受了十五年的折磨,而她呢?事到现在,你连我的母亲到底是谁你都不肯意奉告我吗!”
而她林惜文,在乎便是林风,她……要归去!
先皇那样宠嬖余姚夫人,宇文阙自小衣食起居,包含习文习武都是先皇亲手教诲,可为何,他终究都没有获得太子之位,终究都没有获得大周的江山?
“宇文阙……”
夜风缓缓的刮了起来,卷走了林惜文感喟的余音。
“你说甚么!”
这如何走啊……
宇文阙垂了眼睑,手上的力道不自发的减轻。
入了树林,厉风还是停在原处。
“是,她在顾府。”宇文阙的声音清单,不掺杂任何情素,如感染在叶间的露水,轻浮剔透:“十四,你的母亲……不是用心要抛下你分开顾家的,她不得已,不能不走。”
十四信吗?十四不信。
她原觉得,宇文阙该是记恨的。
出了画楼,自有马车将她一起送到城门口。
林惜文伸手,摸了摸怀里的芙蓉玉,终究,还是掏了出来,放在了桌上:“这是你送给我的?”
十四,声声念念的是她的母亲,她想见她,可见了她,就要问她为何十五年前丢弃她!
宇文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