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褚绍陵给卫戟掖了掖被角,悠然道,“这现在还没当上天子呢,还不让我安逸安逸?就是真做了天子,怕我也只得做个暴君昏君,到时候还得劳烦卫大人不时提点着,现就罢了……”
“嗯。”卫戟回想两人千寿行宫景象笑了笑,“没那么多人看着,挺好。”
玉瓶干净得空,上面还雕着祥云纹,精美很,卫戟拔出瓶塞将内里东西倒出来看,只见都是指头大褐色药丸,药丸光滑细致,泛着一层温润油光,卫戟闻了闻,药香淡淡,只是未曾见过,卫戟昂首看着褚绍陵,问:“这是治甚么病?”
卫戟不再对峙,昨日闹到那么晚他现身上也有些怠倦,内里飘着雪北风阵阵,屋里烧着熏笼却和缓很,卫戟陷疏松柔嫩喜被中也有些懒懒,打了个哈欠:“殿下不去上朝……真没事么?”
褚绍陵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揽着卫戟轻声哄:“不是为了你好么,不难受吧?一会儿你就觉出舒畅来了,这药不到一个时候就能化到你身子里,昨晚是我忘了,今后就早晨用,第二天你就一点都觉不出来了……”褚绍陵低头看卫戟,轻笑,“有这么害臊么?跟我还羞么?”
卫府中卫战和馥仪倒是早就起了,馥仪两个贴身丫头服侍着馥仪换了衣裳打扮好,又过来服侍卫战穿衣裳,卫战久军中,万事都是本身办理,不风俗有人服侍,道:“今后你们服侍公主就好,不消管我。”
老太后笑笑:“哀家就记得你爱吃这个……”
褚绍陵笑笑:“多谢皇祖母,孙儿各处都看了看,都很好,皇祖母赐那些珍宝也都好生摆上了,孙儿让他们细心着,万不成碰到磕着了。”
昨夜两人子时才睡,这会儿不过才睡了三个时候,褚绍陵有些心疼卫戟,他年纪还小,身量还未长成,哪能老是缺觉呢,褚绍陵揽着卫戟让他往本身身边靠了靠,悄悄给他揉了揉腰,低声问:“那边疼么?”
这药褚绍陵早就让章太医预备下了,只是怕卫戟脸嫩不肯用,褚绍陵柔声哄劝:“那边到底不是承宠处所,你年纪又轻,真要落下病根儿就不好了,这是章太医参照古方研制药,用了多少珍稀药材才制出来,这药过后用那你能轻松很多,对身子也有补益,听话……”
卫戟羞赧说不出话来,褚绍陵昨日还说了再也不欺负他,但现……卫戟垂着头不肯回褚绍陵话,褚绍陵要欺负他欺负就是了,但还老是问他做甚么呢,褚绍陵问话本身那里答复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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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绍陵将被子拉好,低声问:“喜好这边么?”
褚绍陵侧过身子来搂着卫戟,将手遮他眼睛上,卫戟闭上眼,还是低声劝道:“已经辰时了吧?殿下该上早朝了。”
褚绍陵放下茶盏,嘲笑:“四弟晓得倒是多啊……”
两人相处一夜已经熟稔很多,馥仪忍着羞赧轻声道:“宫中事……想来你也晓得,我母妃并不得宠,我也从不感觉嫁于你是委曲了,现在见了你我倒是光荣父皇未曾给我赐府邸,能跟你像平常伉俪似得……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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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绍陵笑了下,拿过一丸药丸,低声道:“这是我让章太医给你制药,你……”
卫戟明白过来这是做甚么了,赶紧红着脸急道:“臣,臣那边没事……”
褚绍陵换了身狐裘,撑着雪伞踏着雪去了。
褚绍陵欣喜一笑:“无事,摆布每日还要上朝,下了朝孙儿先来给皇祖母存候,皇祖母每日都能见着我,跟碧涛苑中住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