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感冒舒畅地眯起眼睛道:“对啊对啊,我跟他说了,没本领就别去找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宁禹疆与枯木魔君在一边叙话,自有部属前去将垠石抬下来放到一旁,等候家眷亲朋认领。宁禹疆固然喜好利用暴力,但对殛毙没有兴趣,以是最后把垠石抛下时留了手,他倒是没有性命伤害,只是经此以一役,身材所受的伤害不小,想要规复昔日的法力都很难,更不要说更进一步了。
叹了口气,抬眼正都雅见夜焰排闼而进,问道:“为何感喟?”
动静快速向四周八方分散,不过一阵,楼前已经跪满了妖魔族的族人,他们一个个收起常日的桀骜不驯,心悦诚服地拜倒在夜焰脚下。
现在固然不能说恶灵之事已经不必担忧,但起码是向着良性主动的方向生长,当这个题目真正美满处理后,夜焰他会不会再次燃起野心,持续他的一统大业呢?
宁禹疆也不坦白:“想到你有多难对于,不感喟不可啊……”
这还只是土部罢了,一个因为裂原魔君而与其他各部干系疏离,半独立于魔宫统治以外的地区,如果是在金木水火四部,恐怕夜焰的威望还要更高。
垠石惨败在风族族长手上不算丢脸,毕竟风族固然不在五大仙族之列,但已经把握木族实权多年,完整能够代表全部木族说话。而身为风族族长必定是仙族中稀有的妙手之一,与妖魔族众魔君不分轩轾,算是同级别选手。
“对啊!”宁禹疆有些心不在焉。她对于夜焰的态度另有些拿不准,她很清楚记得,当年夜焰的野心勃勃,迟疑满志地筹办着一统仙魔凡三界,这也是他们分离的首要启事之一,不过是因为恶灵即将现世,以是仙魔两族都将统统精力放在了如何应对这个没顶之灾上头。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又该如何对付呢?
夜焰如果对一统三界仍有野心,就凭他对妖魔族的绝对影响力已经能够说胜利了大半。仙族可从未曾有过一个能够影响节制五大族的强者。这个题目想下去真教人懊丧又头痛!
公然那几个妖魔连同四周竖起耳朵窃听的获得这个答案都是神情一松,本来是仙族族长,怪不得啦!垠石在人家面前算哪根葱啊!被打趴下也是普通的!
本来跃跃欲试想要上擂台一展技艺的妖魔们静了下来,一个仙族小女人都这么短长,他们自知远远不及,又那里另有勇气去争夺魔君之位?
妖魔族向来以强者为尊,几个对宁禹疆又惊又佩的妖魔走上前来向着枯木魔君与她行了一礼,客客气气道:“未知女人高姓大名?”他们现在再不敢像刚才那样出言调戏了。
夜焰既然到了土部,不成能对土部之事毫不睬会,他分开魔宫几个月,枯木魔君一堆事情要向他叨教,他们要谈事情,宁禹疆便趁机告别回房间歇息。她在宫殿里坐下不久,幻感冒就呈现在了她的面前,镇静地叽叽喳喳道:“仆人仆人,我在路上传闻你一招就把阿谁灰衣服的家伙打趴下了!哎呀!如许出色的事情如何能够让我错过呢?早晓得我就不急着把坤石送走了,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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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禹疆也不由得心中微震,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妖魔族人如此谦虚,看来夜焰在他们心目中的职位比她设想的要高出很多很多。
那位仙魔两派公认的第一妙手,令仙族闻风丧胆妖魔族第一人?!
枯木魔君扬了扬那对绿眉毛道:“她乃是风族族长风静语蜜斯。”如果是之前,他绝对不会私行戳穿宁禹疆的身份,但是现在,就很有这个需求。
如果让土部妖魔觉得一个浅显仙族小女人都如此短长,那对于土部士气的打击绝对是不成估计的了。但若击败垠石的是仙族族长,那就相对好接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