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气数已尽后的病笃挣扎。”陆章奇嘲笑道,棍法一变,硬挡硬封,与他正面较量起来劲气来。那如猛虎下山的气势,力压对方的猖獗,步步把他逼向了墙角一隅,颓势已现,败局已定。
“莫逞那口舌之强,现在你是落水狗,我们的俎上肉。”陆章奇挖苦道:“存亡都不由你了,另有甚么值得放肆,哼哼。”
“本身露了马脚?本身露了马脚?”郑信达喃喃自语道。眼看动手中长剑,竟沉默了一会,脸上却忽而扭曲着,瞋目视向陆章奇,厉声说道:“你说我本身露了马脚?莫不是?那叶楚来早就死了?然后你放出风声。说他有话要说,还派一干亲信周到扼守,便是要引我中计的?”
“要不你来尝尝?嘿嘿,若不是我误落圈套包抄,你们也一定拦得住我来去。”郑信达嘲笑道,已然身处绝境,却没有半点惧色。
“捐躯?哼哼。”郑信达嘲笑道:“如果我动手再狠些,他也轮不到被你救,我棋差一招的是。竟然低估了他的抵当力,觉得废了他的经脉,流了那么多血,他也活不成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言罢,郑信达喟叹。
“啊!!!”一声凄厉狼嚎,郑信达竟然还能撑着剑爬起来,身材颤栗着,长剑仍紧握手中,凶光毕露。
陆章奇脚踏马步,举棒横在身前,待郑信达长剑击到,侧抖旁缠,顺势借力向外斜甩,将对方兵器掠在一旁,便欺入了他的中路,弹腿飞起一脚。踢向他的下阴。郑信达赶紧回身退避,仍被陆章奇扫在他的大腿上,疼得闷哼一声打个踉跄,手中长剑仍不忘横封急挑,刺向陆章奇握棒的手腕。
郑信达神采涨得通红,强压下翻涌的血气,眼睛余光却瞥见了,在院门处,那被俘的三个朋友,皆是绝望目光,看着他病笃挣扎。
不待黑衣人喘过气来,陆章奇便冲着他大吼一声:“还不束手就擒?”欺身扑去,棍扫一大片,直击黑衣人下盘。
“闭嘴!若不是帮主收留了你,你早就饿死街头,曝尸荒漠了,明天又还怎得强词夺理!目中无人!”陆章奇斥责道。
但是方才还苟延残喘的郑信达,却怎生勇不成挡,那内力劲道更胜本来几倍。只见他脸孔赤红,嘴角溢出血丝,怪叫里舞着一团白光,忽的避开陆章奇,向院门处直扑畴昔,身法之迅疾,剑招之凌厉,挡者披靡,顷刻就冲到了那三个被俘的朋友处。
铮铮订交剑鸣,陆章奇赶到得救,总算是救下一人,却被郑信达的凶悍,逼得发展几步。
“杀!杀了这狗贼!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更多的人吼怒。
“救我们!信达兄弟。”三人喜出望外,眼里放出光彩,大声呼道。
“把他给我拿下!”陆章奇收棒冷哼道。
“这空床又怎得一回事?莫非你已经,偷偷把叶楚来藏到别处去了吗?”郑信达又问道。
郑信达眼看来不及回剑反对,只好奋力侧翻打滚,才堪堪避过了棍棒,仍被那劲风扫得一身了盗汗。此时也顾不得方才挨了一脚之痛。不惧对方棍势凶悍,咬牙切齿的,回身又往陆章奇扑去,一抖剑花,点点白芒,只挑对方的面门和胸腹去。
郑信达虽仍凶悍,何如剑法早已混乱,被陆章奇凶悍的棍力,压得喘不过气来,闷哼一声,又被他弹腿踢中,‘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复趴在了地上,已经是满面灰尘,披头披发的不成人形,却仍睚眦着嘴脸,困兽残喘。
“阿谁天然。放长线钓大鱼,又怎能再捐躯了他。”陆章奇冷哼道。
“对!陆长老说得对!花舵主是敢作敢当的大丈夫,他是为了酬谢帮主和长老的知遇之恩,愿一死以铭心志。改正帮规的!岂容你轻渎歪曲我们的花舵主!”昔日花棋子的部属李立成,仗义执言道,此言说得一众昔日部属,纷繁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