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除一个任九霄,还会有更多的任九霄?”幼薇喃喃惊奇道,已觉骇怪。
“恰是如此。”孙天佑答道。
“了然和尚莫卖关子,直接说与他们听又何妨嘛。”孙天佑呵呵笑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苏玄海手拿剑诀,主动反击,便是一招‘玉女投梭’,直刺孙天佑中路而来。自认方才一时忽视粗心,才被他奇袭到手,当下竭尽尽力,如何也得挣回些颜面。
“都说武当派的弟子,犹自寻不到他们的仙踪,何况他们皆是百岁之人。特别那吕洞宾,昔年打败任九霄时,相传也已经一百有卅了,真能活得那么悠长吗?”苏玄海惊奇说道。
“是的,如无不测,他们应当会比及与朱公子汇合了,才进入中原。”谢思源答道。
“从任九霄重出江湖之时,到群雄奔赴武林大会,谢长门赶在了他们之前,可谓目光卓绝啊。以是此次朱公子,与他们的相约之地,也已经安排安妥了是吗?”一旁的苏玄海问道,边从刘绥手里接过布巾,拍打身上的灰尘。
世人赶紧齐声承诺,不敢有违。
“没错。”了然大师笑答:“当初,纯阳子吕洞宾,救下女婴去扶养,也只要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晓得,更别说外人了。”
“对啊!”谢思源一拍大腿说道:“先秦至今,不恰是刚好超越千年了吗?想是盛唐承平,以是多等了百十年诶。”
孙天佑单手扶起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苏掌门已经是进步较着了,然切不成操之过急。拳脚的工夫,凭得就是内力,剑法却不全然,先师的第九诀要义,身剑合一,四两拨千斤的本事,你们还要多加揣摩贯穿啊。”
“感激孙大侠不遗余力互助,此番肺腑之言,青城派高低,皆是感激不尽啊。”刘绥在一旁,也向孙天佑躬身施礼道,方才惊骇有人受伤而提着的心,终究放了下来。
“对,老友所言极是,各有命数,时势使然,我若不偷这半燃烧光于暗中,又怎称之为了然呢,阿弥陀佛。”了然大师合掌道。
“掌门,掌门你没事吧?”刘绥体贴肠问苏玄海道,把他扶了起来。苏玄海缓了缓复苏过来,想起方才狠恶地对抗,心不足悸。竟然没有受伤,可叹孙前辈的真气内力收发自如,多么高深了。
“我便是逞一时能,窃乾坤阴阳之窜改,常泄漏天机,遭此天谴,竟祸害了我弥陀寺的弟子们,唉。”了然喟叹道。
“我能不通透么?不然我这右手,难道白断了吗?哈哈哈。”孙天佑自我调侃道,豁达开畅。
“这血魔一千年才现一次,便如昙花一现般,凡夫俗子哪能晓得,即便当初亲历,几百年后也轶失了,何况是这谈之色变的血魔,越是惦记取它,它便越快出来了,以是,本日我所言,大师尽能够当作奇闻异事普通,听了去便可,今后若真有其事,各尊天命便是。切不成鼓吹出去,成勾惹民气,便是要遭天谴的。”了然大师慎重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