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跟空空大师和凤仙姐筹议着呢,现在江湖情势危急,看模样先生是要回襄阳一趟的了。”妙真笑着答复她道,已闻声如兰和思彩云往这走来的声音。
“呵呵呵,非也,我一介削发人,有谁可防的呢?花着花落自在定,缘来缘散且随缘,纵是仇家寻上来,也是我往昔恶业的果报,又岂能回避呢?”空空大师笑答道,一旁凤仙倒是焦急了,也开口劝空空大师。空空大师倒是情意已决,又解释道:“凤儿施主,贫僧也曾跟你说过,这天蚕神功阴寒暴戾,实在是有违清修的,方外之人,贵在了切贪嗔痴,常修戒定慧。以是,此功非散了不成,至于朱恩所言纯阳九阴相悖的顾虑,倒是大可放心。”
“啊?!”幼薇闻言惊呼出来,虽说是故意机筹办,但亲耳传闻,还是感觉非常震惊。
几人入到房内,朱恩三人公然还在参议着对应之策。
“然也。”凤仙一旁笑答。
“兰儿姐...相公这是要得道成仙了吗?”思彩云说道,瞧着此时相公面若处子仙风采,更有奇特的是,通体还披收回阵阵檀香缭绕。
“诶,大师有何叮咛?”朱恩感激不尽啊,从速岔开话题。
有两个斑斓的少妇,一青花罗裙,一红绣霓裳,恰是花腔韶华润珠玉,香腮桃红画柳眉。两人满头的乌黑亮发,皆是高高盘在脑后,一副灵巧少妇模样,玉钗摇坠相映柔媚。娉婷玉立于琼轩,不时把手谈笑晏晏,偶尔东张西望又似怕别人听了去。宜喜宜嗔处,或美目流转,或交头附耳,仿佛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道不尽的女儿情。屋里香榻上,幼薇正调息打坐,眉宇间有一丝暗淡,肤色青白。今夙起来后,朱恩又为她输入了一次纯阳真气,寒毒之伤虽未肃除,除了难以运气转功外,其他也已无甚大碍。现在打坐调息,内敛精气神,妙真在一旁关照着她。妙真倚靠在邻近窗前的茶几旁,倒是时不时偷听到如兰和彩云两个妮子在内里的悄悄话。自说的是两个美娇娘与相公之间的私房事,不由让妙真偷偷猎奇又兴趣丝然,常常侧目听真她俩的细语,又在两人戏谑欢笑声内里红耳热。想来也是,昨夜漫漫,一宿鸾凤和鸣翻被浪,恁大的堆栈楼宇重重,还是藏不住他们兴趣昂扬时的欢愉动静…想着想着,妙真便觉无地自容,低头掩羞面,却犹念朱恩与她唇齿间神韵悠长的和顺。
天蚕神功与朱恩金刚混元神功的纯阳真气相融?一旁几个小女子皆是充满迷惑,大师当不会妄言,如果可行,真是长见地了,考虑里几人都是目光盱盱的凝神旁观。
如兰几人闻言大感不测,妙真更惊奇诘问道:“但是真凶闪现。我们直接赶回襄阳诘责史世明不就成了吗?如果他鱼死网破撕破脸,我们峨眉和武当等各王谢朴重难道伤害了?”
“你问吧...”幼薇虽比她们大,却谈及此事,犹自不免女儿羞怯心态,就差没说必然会承诺的话了。
“嗯,我初时也是这么以为。”凤仙笑着点头说道:“不过经与朱恩和大师筹议,还是感觉不必辛苦襄阳之行。”
江湖武林风云诡秘,民气机危。
“标致不?嘻嘻...”思彩云小声问他道,笑容可掬。
“先生呢?”幼薇问道,既然都是姐妹。已经毫不遮拦她对朱恩的爱恋了。
“嗯,好多了,感谢妙真陪着我。”幼薇答道。
“对啊,我看他是舍不得这美娇娘便宜了藩王。”如兰加油添醋道。
“莫非不救她吗?她为了相公抗逆其寄父之命,被囚禁更要委身联婚藩王,我们若见死不救,相公又于心何忍呢?何况...文姬姐姐昔日对我们也不薄。”倒是如兰帮朱恩解释道,听得朱恩心下打动非常,当真知我者如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