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亭里,
未几,至繁华的通衢十字路口,直前是出城往云洞山方向,丐帮总舵德公祠却在另一个方向。至此便要跟妙真道别,思彩云不舍得牵着妙真的手,低声说着甚么,如兰也从旁说着保重的话。朱恩走上前去,抱拳相送,妙真却看了他一眼说道:“承蒙先生相救,悉心照顾...妙真无觉得报...请先生多保重。”说着抱拳一礼惜别,也不敢再多看世人一眼,忽扭过甚去,牵着马儿,消逝在人潮里。朱恩莫名以是,本还想着说些保重的话语,人却走了没着式微。
琼枝碧玉连天树,
与君倾诉衷肠。”
“幸亏当初,你没一剑刺死他,不然我们,怎得现在这般清闲安闲。”朱恩哈哈地笑道。
草熏陌上迭香。
“有人就有江湖,身不由己哉。”朱恩说着叹了口气,望了望如兰,心想着:“有朝一日,与所爱之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该是多么舒畅的人生呢。”如兰也正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如兰媚然,化在朱恩的目光里。
“忸捏。”启得发笑语:“狡兔三穴,鄙人为梁上君子时,便暗中觅得城郊乡野此处庄园,庄主为本地一乡绅善人,当年遇山匪挟制被我救下,顾得此存亡相与的情分。”
“那里那里,好人一语忸捏鄙人矣,但能摆脱门派是非恩仇,做个凡人,‘将家就鱼麦,归老江湖边’,足矣。”启得发鲜明地说道,渐有神驰之情。
“恰是。”启得发颌首答复。朱恩犹自不敢信赖,复再低头细心看了看那两行草书,和前面的落款,如获珍宝般,喜不自禁地对如兰大喊:“这...这...这莫非是李太白曾用过的古琴?”
“真的?”朱恩闻谈笑问:“难不成,内里另有玄机?嘿嘿,莫不是秘笈宝图一类的吧?”
一念苦楚。
谁扶我青云神梯。
“先生所言极是,待来日花贤弟病愈了,听他扶奏一曲《广陵散》,你便更有感此琴知音,当非他莫属了。”启得发笑着答复。
“因果循环。”朱恩感慨道。
“太白题字?”
“这...也未几说几句呢。”思彩云看着消逝的妙真,微微失落的神情。
“那里那里,琴技或许能论个是非,然琴之于士大夫,其中言情寄物,萧洒不羁,先生已得三味真火,乃真高风亮节,当世几人?。”启得发仍鼓掌赞道:“如果花贤弟看了,定然如我普通喜出望外了,哈哈哈。”
忍负工夫流水逝,
故国洛阳,
“白痴。”如兰笑靥如花嗔了一句,白了一眼朱恩,内心甚是甜美却公开里一丝忧?,便勒了勒缰绳,缓上马身,撇开朱恩转头与妙真说话去了。
翌日,
“这风雅之物,熏陶脾气的古琴,怎到了你这,便成值得玩味之物了?”妙真笑揄彩云道。
“得令。”朱恩顿时抱拳唱诺。
“欲得三味真火,不玩怎堪其味?”思彩云打趣回应她。
“先生翻过古琴,看看。”启得发俄然跟朱恩说道:“必然会有东西,让先生喜出望外。”
诸事安妥,朱恩与如兰道别花棋子等人,带着思彩云和妙真,奔襄阳而去。依打算,妙真需与他们分离,回峨眉派报到安然,女人却自悄悄心有不舍的失落。而朱恩、如兰与思彩云三人,则要赶往云洞山去。出得山庄,妙真忽而沉默不语了,仿佛满怀苦衷,闷闷不乐,眼睛也总躲闪着不与人直视,只要哒哒的马蹄声,乱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