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这番算计的首要目标已经达到,太后心下愉悦,却做出一副怠倦神情,“哀家乏了,便先回寿宁了。”
太后见江媚筠这副狐狸精模样,气了个倒仰,但她也不慌,本日之事证据确实,任江氏使出再多狐媚手腕,皇上也要给后宫一个交代,不会再像之前对付了事,更何况,吴氏那胎皇上但是宝贝得很。
面上倒是平静地喝茶,不一会儿,郭嬷嬷便带着人返来了,手里拿着个纸包,不消说,这便是那打胎用的红花了。
“这是认罪了?”太后见绿萼的话便是一个对劲,只面上滴水不漏,阴沉着脸喝道:“来人,贱婢绿萼暗害皇嗣,拖出去杖毙了!”
不知那里出了不对,宿世倒是没有这一出的,但不说他本来就晓得吴氏这胎活不成,只说宠幸吴氏对他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事情一出,赫连珩的心池是没起半点颠簸。
郭嬷嬷身后的人一拥而上,却听江媚筠一声喝道:“本宫的人,看谁敢动!?”
毕竟跟了她几年,江媚筠还算清楚青梅的性子。虽说怯懦胡涂了一点,但赋性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断断做不来背主害人之事。思来想去,最大的能够便是青梅有把柄落在了太背工上,为了保命,不得不被勒迫着将不怀美意之人带进了和绿萼的共同住处,又在关头时候将绿萼叫走,并且依着青梅的性子,怕是想不明白此中枢纽,并不晓得这会带来甚么严峻的结果。
江媚筠内心蓦地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她环顾四周,没瞧见青梅的影子,“青梅呢?把青梅叫过来!”
死无对证,当真是个活结。
“倒是条护主的好狗,”太后如何能够那么轻易让江媚筠摘出去,嘲笑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盛妃管束下人无方,与这事到底脱不得干系!”
绿萼瞧见阿谁小白纸包的时候就懵了,她是锺翎宫的一等宫女,等闲人近不得她的屋子,唯二有能够出题目的便是与她同屋的青萝和青梅,再想起引她分开的青梅,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她看向绿萼,“一个小小宫女,害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朱紫何为?”说着视野又转回向江媚筠,“依哀家看,这贱婢的所作所为,怕不就是盛妃暗中授意!”
江媚筠瞧着太后的笃定模样,便猜到太后是做了完整的筹办,心中微凉,本日她能够是要栽了。
不到两刻钟后,出去寻青梅的人返来了,身后却没有青梅的影子。
还好,只是夺权和禁足,江媚筠松了一口气,瞧着赫连珩波澜不惊的神采,倒愈发不信他会有这么好的演技,想来不愧是天子,当真是个凉薄的。
江媚筠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倒是没再与太后辩论,而是转过甚去看向了一旁穿龙袍的男人。
“血口喷人!”绿萼气极,将小宫女甩到一边,细心想了想,对江媚筠道:“阿谁时候奴婢被青梅叫出去了,她说有急事和奴婢筹议,又说是私事,想避开旁人,奴婢便和她一起回了锺翎宫。”
小宫女头磕在地上,声音微小,却果断得很,“奴……奴婢……没有半句虚言,请……请娘娘明鉴!”
太后和江媚筠都觉得赫连珩见吴氏被害,面上固然不显,但心中定然大怒,但是实际上,赫连珩还真是没有对这事有甚么设法。
太后此时最不怕的便是江媚筠闹起来,闹起来才气将盛妃牵涉的更深,她沉了声,“盛妃这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