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娇儿冷哼一声,明显认定了江媚筠在捣蛋,不过冯素瑶说得有理,她们的确没有证据。想到这,戚娇儿俄然想起了甚么,略微扬起了腔调问道:“太后娘娘如何说?”
“无事,”赫连珩扶着太后落座,本身坐到方桌另一边,想起甚么勾了勾嘴角,“盛妃认字认得未几,其他宫人也不敢靠近。”
“天然不是,”太后微微皱眉,温声细语,“只是碰上了,便要查个清楚,万一真有甚么,风险了盛妃如何办?盛妃奉侍你最多,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只是如何制止滥用权力是个题目……赫连珩一心二用,一边想一边批,不一会儿,批完的折子便堆了一小半,赫连珩捞起下一本,但是刚看了两眼,赫连珩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神采便沉了下来。
等江媚筠绣完一片歪歪扭扭的叶子,赫连珩也批完了折子,两人一起用了午膳,赫连珩歇了会午觉,便去御书房面见大臣,会商政事。
思虑着从那里动手,赫连珩接过江媚筠手中的小碗,盛起一勺喂给了江媚筠,“除了你,谁敢惹朕活力。”
冯素瑶眼神一黯,到现在,寿宁宫只来了一个职位不高的宫女看望她,太后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
“磨人精,”赫连珩抽了一口气,低头咬住江媚筠的嘴唇,嗓子带了点哑,“现在再不下去,可就下不去了。”
见碧桃点头,江媚筠摸了摸下巴,不知想到了甚么,笑了一下,“今晚你们换个东西埋在一样的处所,我记得绿萼针线活不错,让她缝一个布娃娃,打扮得都雅一点,扎上针,背后写上我的生辰八字……”
“还说没有,”赫连珩摸了摸她的细腰和扁平的小腹,“那里胖了,长点肉才好。”
江媚筠看着太后主仆的神采,内心笑得打跌,碧桃也是个会说的,的确要噎死郭嬷嬷了。
现在,便只能临时忍了……戚娇儿反握住冯素瑶的手,迎向冯素瑶和顺的目光,“姐姐放心,我会多减轻视的。”
江媚筠讽刺地笑了下,“埋得可真够深。”不知是说这钉子,还是说这个佛像。
不过能膈应太后,江媚筠也就认下了,少这一个锅很多,多这一个锅未几,只要太后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江媚筠又抓了一把瓜子,想起吃这东西轻易发胖,便稍稍伸开手掌漏归去了一半,才重新倚回到榻上,闻言不甚在乎地答道:“宫里流言多了去了,你说哪个?”
说实话,赫连珩并不信这类虚无缥缈之说,只不过是为了安朝臣和百姓的心,才花招银子养着那些钦天监的使臣。经历重生之事以后,赫连珩对这些东西多了三分畏敬,但如果想对江媚筠倒霉,赫连珩不介怀让钦天监这个官署消逝。
太后心中一片混乱,短时候却内理不清思路,一时想不出来由辩驳赫连珩的话,只好道:“之前哀家便提起过要恂妃帮着盛妃分忧,恂妃拒了,不知她此时是不是还是不肯……”
贰心中嘲笑,暗中建起的缉事府已经初俱范围,正在汇集冯家的罪证,本来想着等万事俱备后将冯家一网打尽使其不得翻身,但是现在,冯家明显蹦跶得太欢了。
折子是钦天监呈上来的,说他们克日夜观天象,发明紫微星暗淡,而从星象上来看,玄武斗宿、青龙角宿二星有异,斗宿为北方之首宿,属水,又称“天庙”,为天子之星;角宿为东方之首宿,属木,状如龙角,乃斗杀之首冲,为恶兆,而后又高深莫测地解释了一番,最后的结论是,能够有天灾乱后宫,利诱了皇上,此人近天子,为天子嫔妃,姓中带水,名中带木——只差没有指着鼻子说是江媚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