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清漪呆了好久,直到太病院来人给吴颂荷存候然脉才分开。吴颂荷刚坐完小月子,赫连珩命太医隔一日便来请脉,直到吴颂荷完整规复如初。
环境并不是很好,吴颂荷始终放不下失子的仇恨,心中郁结,忧思过分,再如许下去,吴颂荷不但不能规复安康,说不定会像静贵嫔一样落下病根。
盛妃至今未能怀过一次孕,她一向在暗中寻觅能助她有身的体例。廖宗良没有助孕的方剂,但他机遇偶合之下,曾获得一张前朝古方,服下后,能够让没有有身的妇人显出喜脉。
这天早晨,赫连珩一贯地在锺翎宫批阅奏折,隔着一架紫檀嵌玉石雕花大屏风,江媚筠靠在榻上打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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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晋了贵仪,任谁都能看出皇上并没有将吴颂荷放在心上,失了皇嗣以后的日子,雨禾轩门庭萧瑟,除了邓清漪经常上门,便只要廖宗良挂记取吴颂荷了。
“阿筠,阿筠,”赫连珩一遍遍念着江媚筠的名字,亲掉了江媚筠的眼泪,他将江媚筠紧紧搂在怀里,“朕现在就封你为后……”
邓清漪细心察看着吴颂荷的模样, 心中再次肯定,吴颂荷没有起一点狐疑。
赫连珩端住江媚筠的脸,连连亲了好几下,“阿筠,你不晓得朕现在有多高兴……”
来的太医姓廖,名宗良,年事二十二三,长相端方,固然年纪悄悄,但师承大师,于医术一道已经很有建立。
赫连珩愣住了,随即腾地站了起来,“你说真的?”
压迫感终究不见,铁太医擦了一下不存在的汗,道:“娘娘脉象还浅,估计只要一个来月,还需求好好安胎才是。”
廖宗良忍住想将人搂在怀里,替她抹掉眼泪的打动,刚要安慰对方,却俄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