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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嫔妃也陆连续续都到了,相互见礼、遵循身份挨次落座。氛围恰好之时,当今冯太后被一个宫装打扮的少女虚扶着从后殿走出,身后跟着一众宫人,坐上主位。
在场世人闻言都是一个激灵,随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向盛妃――皇上未曾立后,却让盛妃代理六宫事,太后早就看不惯了,现在这是借此机遇,想要分江媚筠的权益!
她暗中看向冯贵仪,只见冯贵仪脸上的笑容生硬,看向盛妃的眼神都不对了。
聂子衿缓慢地打量了一眼来人。只见盛妃一身华贵的海棠红色宫装,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缠枝花,刺绣处缀上小颗珍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豪华至极。一头青丝挽成精美繁复的凌云髻,头上赤金攒珠七尾凤钗刺眼夺目,并着其他赤金镶红宝石金饰为装点,倒是涓滴不觉俗气,反而更加气势夺人。盛妃的长相不是时来世风赏识的清雅脱俗,而是非常的浓烈,一双素净的红唇带着三分笑意,眼尾微微上翘的桃花眼勾魂夺魄,眉毛不是细细弯弯的柳叶眉,而是略呈一字的浓眉,生生给娇媚勾人的长相添了凌厉。
不比采苓是聂子衿从家里带进宫的, 采薇在宫里奉侍多年, 但是晓得那位娘娘的威名。
太后没叫起,而是看向了下头左手边空着的第一个位子,微微皱眉看向身边的郭嬷嬷。
采苓见了主子如此朴实的装束, 不由意不平道:“要奴婢说,此次进宫的小主们数您最为超卓, 还没侍寝便得皇上赐号, 这在诸位小主里但是头一份, 可见皇上内心是有小主的。以小主的样貌和品性,定能获得皇上宠嬖,为何必然要如此顾忌盛妃娘娘?”
病来如山倒,他们虽有些许积储,冷宫当中却难请大夫医治主子。主子不肯他和碧桃填无底洞,向来最怕疼的人,竟是一刀捅在了本身心口。
聂子衿心中又是一凛。盛妃的声音不说有多甜美动听,乃至有些降落沙哑,但是和着她说话的慵懒调子却有种奇特的勾人味道,那轻笑像是猫爪一样挠在人的心上,说不出的娇媚引诱,在场的很多嫔妃都不由咬牙,果然是狐媚子。
聂子衿有一丝晃神,怪不得盛妃嫁给天子已有三年,即便膝下未有所出、残害后宫子嗣的谎言缠身,宠幸也涓滴未减,就凭这个边幅和蔼度,不得宠才是奇事!
移开目光的聂子衿却没发明,对方在看清她的时候眯了眯眼。
“嫔妾给太后存候,”只见盛妃给冯太后行了一个福礼,娇笑解释道:“昨儿早晨皇上歇在锺翎宫,嫔妾服侍皇上今儿起得晚了些,让太后娘娘久等了,太后娘娘不会见怪吧。”
一个寺人渐渐走到了牌位前面,他长着一张娃娃脸,但眼中不时透暴露几分沧桑,看得出来年纪已经不轻了。
冯贵仪出身崇高,是太后母家的远房侄女,此次新晋宫嫔里头,冯贵仪的位份是最高的。有传言说本来太后是要直接给她三品贵嫔位,盛妃却只情愿给七品的朱紫位,厥后两人各退一步,这才封了五品贵仪。
聂子衿到时,已经有很多嫔妃到了,正在相互见礼酬酢。聂子衿一进殿,世人说话声音一停,都看了畴昔――在新进秀女中,这位但是独一一个得了徽号的。放眼全部后宫,现在有徽号的也不过就只要三位身在贵嫔位以上的妃子,聂子衿还没侍寝就得了徽号,可不就是代表皇上的另眼以待?
后宫排挤斗争多年,主子早就不知中了多少暗害。以往养尊处优,身子还勉强撑得住,到了冷宫以后,旧仇上门欺辱,下人逢高踩低,没过量久,主子便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