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浅媚忙道:“不消了。宫中无人不知,我行事鲁莽,目无国法,前儿冲撞了皇后娘娘,换来一场冤狱;本日若不谨慎再冲撞了贵妃娘娘,只怕我得万死莫赎了!我这两个侍女都是之前奉养皇上的,我放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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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浅媚便懒懒地倚在椅靠上,勾了一串珠帘在手指上玩耍着,听宇文贵妃渐渐开口。
所谓害人之心不成以,防人之心不成无,她总不能让本身亏损。
“娘娘,淑妃娘娘来了。”
两棵老柳尚在,荼蘼结实,葱葱茏郁覆了大半个宫院,却把天空的亮色遮得尽了,拼石地板的空中也折射不出半点光彩来,暗淡得出奇,比春季那等雪洞般的感受更觉阴沉有望。
她素知宇文贵妃素喜温馨,却不料宫院中能凄落凉冷如此。
但可浅媚并不敢当真觉得此人有多么地宽和仁厚。
她叹道:“没错,的确是活结。即便剪断了,阿谁结还在。”
她只说大理寺之事,却不提是陈参将害她还是宇文贵妃迫于无法救她,话里话外,便另有一番意义足以玩味。
侍女在她身后垫了两个软枕,方才让她勉强坐起,浅笑着向可浅媚点头表示:“我便想着,mm也该来了。”
甫踏入明漪宫,可浅媚便怔了怔。
她倦怠地叹了口气,道:“mm,且屏去各自从人,我们姐妹俩细谈谈,可好?”
有侍女将她独自引往宇文贵妃的卧房,那荼蘼暗香便被酸苦的药味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