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从熹庆宫那边听到了些话语,预先和唐天霄说了然,也算是防患于已然了。
靳七早去探听明白了,忙答道:“临时扣在内里值房,未得皇上示下,禁卫军诸将不敢擅作措置。”
他叹道:“朕早说了她是北赫人,不懂宫中端方,皇后何必和她动气?”
她正方法命退下时,唐天霄又叫住她:“瑶华宫里没种荼蘼么?”
熹庆宫宫墙外侧,却植了一架荼蘼,此时花开恰好,芬芳芳香,阵阵袭人。
好久,他低低道:“把卓锐叫来帮问问那两个侍女罢,他晓得北赫话。”
他索然有趣,丢开茶壶便走出来,手指上的凉意仿佛都甩不开去了。
唐天霄负手沉吟着,又道:“靳七,你说,浅媚入宫这么久了,今后也会长悠长久持续在宫里住下去,为甚么没让两名侍女学说中原话?”
“皇上,臣妾因皇上再三嘱托,要好好照顾可淑妃,是以一听淑妃那边和皇后闹起来,立即遣人回禀了皇上。淑妃每次去明漪宫,要送哪些礼品,的确都是臣妾发起的。可臣妾不过是从淑妃娘娘那边拿些现成的物事罢了。血燕贵重,大家皆知,臣妾又辨得出此中有毒无毒?”
唐天霄举目瞥见宫中狼籍,已是头疼不已。
靳七皱眉思考着,俄然眼睛一亮,却又游移,“皇上,莫非……淑妃娘娘早知本日之祸,决计避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