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不过,朕得先把淑妃找出来。――细论起来,皇后比朕还强些。她便是获咎了朕,也不至会逃得无踪无影,连面都不敢露。”
杜贤妃见唐天霄神情不豫,虽是不安,也不敢再多辩白,恐怕越描越黑,再生是非。
靳七皱眉思考着,俄然眼睛一亮,却又游移,“皇上,莫非……淑妃娘娘早知本日之祸,决计避着怀疑?”
他凤眸眯起,眺向影臂前的老柳,模糊又似见可浅媚英姿飒飒,端倪不羁,在枝下一晃而过。
唐天霄喃喃道,“那也聪明得实在有点过甚了!”
雪瓣轻柔,簌落如雨,在杨柳金风里漾漾而飞。
而每日可浅媚媚曼开朗的欢笑声,就如现在从大敞的窗扇里投入的大片阳光,不但将沉沉殿宇内的阴霾一扫而空,连压在内心多少年的阴霾也似被遣散了很多,渐渐地敞亮开来。
见唐天霄过来,她散着头发奔畴昔叩首道:“皇上,本日臣妾被这贱婢如此欺侮,还如何在宫中安身?臣妾无能,统管不了后宫,没法断根宫中妖孽,请皇上废去臣妾皇后之位,另选贤后!”
他叹道:“朕早说了她是北赫人,不懂宫中端方,皇后何必和她动气?”
唐天霄闻讯赶来时,沈皇后正在熹庆宫内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