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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朴得就像唐天霄用两人的头发编成的同心结。
庑房外虽有人守着,但屋中清算得倒还整齐,卧具茶具等物都是她出去后宫女才抱出去的,一色俱是极新的。
推开窗户时,便有芭蕉的阴凉绿意和着大片阳光悠悠荡入,阶下植着各色牡丹,此时合法盛放时节,姚黄魏紫,凝霞散锦,各竞风骚,华丽多姿,芬芳的香气袭来,连衣带都似沾了挥之不去的芳香。
可浅媚想了半天,终究想出一点端倪:“我和杜贤妃带了礼品一起去看望贵妃统共才两次,第一次时我刚入宫不久,尚未得皇上如召幸。如果当时送了血燕,沈皇后这么个聪明人,想来不至于笨到谗谄我没得宠幸就想着夺宠吧?那么必然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去时荼蘼将开未开,已经有点花香透出来了。嬷嬷去查一查,明漪宫里的荼蘼是甚么时候着花的,便是我送血燕的日子了。”
她握紧手中的同心结,低低道:“唐天霄,你不准负我,不然,我毫不饶你!”
“把血燕送给宇文贵妃约莫是甚么时候也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唐天霄很担忧,但可浅媚真的记着了。
喜好不喜好,实在很简朴。
那一刻,她摸向腰间长鞭的手抓了个空,却抓着了晨间被她抢过来的荷包。
可浅媚便红了眼圈,模样非常委曲,却到底立起家,随了前来带路的宫女出了大殿,一径往前面去了。
――盼他对着她时,眼睛里只要一个她。
唐天霄感喟。
是因为那是他的叮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