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结束,只是开端,越来越多被揉烂撕扯的书朝她砸来。极新的册页划过她的脸颊,在细白的皮肤上割破一道口儿,牵起凛冽的痛感。
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门被推开,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入。
“亏我之前那么喜好她……”
田博一惊,松开了手。声响将睡着的婴儿惊醒,他再次哭泣起来。
周朝城吓得倒抽一口气。
元婉猛地展开眼,坐起家。初秋的深夜,她薄弱的寝衣被盗汗浸湿,贴在背上。双手仍在节制不住的发颤,心跳忽急忽缓。
一阵轮胎摩擦空中的声音,锋利急厉,法拉利的车轮与女人相距分毫时被逼停了。
男人站在房门口,看着房里的女人。橘黄色的暖光灯,从女人头顶打下,她的长发风俗性的放在左边,暴露右边姣好的侧脸和苗条的脖颈。
此时是后半夜两点多。街上火食希少。花圃洋房在北部新区一带,阔别步行街,平常人就未几,后半夜人更少了。
田博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目光从她的脸游移到她的脖子,再到她贴着婴儿床的弧形曲线……暗藏了几个月的引诱,在她老婆出外旅游的这几天,更加蠢蠢欲动了。
“骗子!”
一旁婴儿的哭泣声响起。元婉敏捷下床,走到婴儿床边,将孩子抱起来。她替他换了一片尿不湿,抱在怀里哄着。孩子还是哭泣不止。
当初签的和谈是干一年,包吃住,她把租的屋子退了。现在还不到半年就出了这类事……
“沅哥……”他缓了好几口气,才说:“我撞人了,得先把人送病院。没法比赛了。”
圆圆……圆圆在那里……为甚么连圆圆都不来救她……
元婉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装东西,盖箱子,拉上链子。拖着箱子起家时,她踉跄了下,差点昏迷。
今晚,在酒精和夜色的感化下,这个引诱以轰然之势发作。
一道远光灯射来,伴着锋利的喇叭声,元婉扭过甚,眯起眼睛,只见红色的车影缓慢逼近――拖着拉杆箱的五指一紧,最后一丝强撑的认识崩溃,身材倒下去了。
她不断的今后退,一个个脸孔狰狞的人不断往前逼。她满脸惶恐,四周搜索的目光看到了她的经纪人。她站在人流外,嘴角勾着嘲笑,就像在对她说你也有明天!她心中一悸,移开目光,看到了她的助理。常日里对她体贴备至的蜜斯妹,淡然站在一旁。
“把钱给我!我这个月的酬谢!”她不断的今后退,直到抵靠在墙角,方才停下来,防备的盯着他。
“我不干了!”
田博顿时去客堂翻他的lv手提包,拿出钱包。他是个买卖做的还不错的老板,常常有应酬,包里随时装着小几万。他拿出一沓票子,点了100张,走近元婉房间,递给她,“一万块,你数数。”
“中国文坛的热诚!”
“无耻!”
脸上的血滴答滴答砸落在地板上,一阵阵头晕目炫的感受袭来。她拿起一件玄色的吊带背心,擦了下血迹,按住感受很疼的处所。用力的那一下子,疼的更短长,仿佛有甚么扎出来了。
缓过神后,她拿起床上的钱,数了一部分装进本身钱包里,别的一部分攥在手上。
又是一道刹车声,一辆兰博基尼在法拉利身侧停下,车窗半开,一个男人通俗的表面若隐若现,“如何了?”
门外响起“砰”的关门声。男人把儿子放下,走出去,大门阖上,女人已经不见踪迹。
元婉收回脑袋,几块玻璃碎片随之落地,鲜血顺着她的左脸滑下,漫出一股铁锈般的腥气,浓稠的血黏着头发,恍惚了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