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灵的乐声中,她顺手敲下了一段话。
她不是冷傲型,但是五官看着特别舒畅,斑斓的鹅蛋脸,翘挺的鼻梁,娟秀的下巴,两道不浓不淡的柳叶眉。苏杭那边的人吧?带着一股温润柔嫩的水乡气味。
季沅将他推开,颀长的身躯进了那辆红色超跑。
女人不由得烦恼。她如何忘了季公子的气势,他喜好最劲的酒、最烈的烟。
她关上电脑,把手机音乐翻开,设置主动停息时候,带着耳机,睡了。
“你?”季沅觑了他一眼,“穆老爷子要人,我赔不起。”
跑车内,季沅盯着火线,薄唇紧抿,以极限速率狂飙,双眼安静到近乎刻毒。那是无穷逼近灭亡仍然面不改色的猖獗。最后只要一个顶尖车手驾驶的ferrari与他并驾齐驱,弯道时,他调档,加快,车身猛地摆尾,紧咬在侧的ferrari被撞翻,他车身漂移,冲出了起点线。
“感谢。”她垂下眼睑。
元婉看了下输液瓶,又摸了摸本身右边额头上的纱布,她将近碰到脸上的伤口时,周朝城刹时俯下身,抓住她的手,“别乱摸,把稳破相。”
她翻开音乐,带上耳机,耳廓里游弋着空灵动听的钢琴曲《天空之城》。她浏览着那些留言,脸上神采垂垂变得安宁。
半夜三点,这座都会万籁俱寂。但在这座庞大的赛车场内,灯火透明,人声鼎沸。
元婉一怔,像是触电般抽回击。末端,又补了句,“感谢。”
浓烈又辛辣的口感,被他深深吸入肺部。
只是神采太惨白了。
兜熟行机响起,他拿出来,接通。听筒那边传来轰鸣的引擎声和一阵阵喝彩声,男人声声响起:“阿城,还不来?”
想了又想,他坐到了走廊边的椅子上。
“这边有点费事,去不了。”周朝城说:“你跟沅哥说声,换人替我。”
女人闻言,拉动手闸,油门一踩,改装车收回战役机般庞大的轰鸣声,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