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泽,人间再大的罪孽,也莫过于用生命了偿。如许,够了吗?
“恨我是吗?”他转过甚,云淡风轻地浅笑,“你的感受,向来就跟我无关。”
“这么晚,有事?”他神采冷酷地打量着黑暗中无助的小脸,几分不耐。
脚步灌了铅似的沉重,不远处的别墅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近在面前,却仿佛远在天涯。咬着牙,举步维艰,她还是撑着到了“落樱园”前,艰巨地按下门铃。
大雨中,一个红色的身影在跌撞着奔驰。红色的长裙下,怵目惊心的红色顺着腿流到脚根,落到地上,便很快被雨水冲刷gan净。
“如果你能让流云活过来。”他打断她的话,冰眸如刀,简朴的几个字,生生地将她的心一点点扯、开撕碎,鲜血淋漓的痛。
男人的目光顺着果妈、的视野淡淡望去,几秒,他撑着伞朝着惨白的女人走去。
“说不出话了是吗?”男人嘲笑,苗条的手指扣住了她尖巧的下巴,“一命偿一命,这天下向来公允得很。曲流萤……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做甚么小行动?你不过是来替你哥哥偿债的!统统的结果不是你能够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