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年余,这清湪河上的画舫仿佛又多出很多。”
“父王已经有言在先,我也不擅拐弯抹角,就直说了罢。”赵允正色道,“我愿与长乐结一段姻缘,聘礼便是军资与灵石,代价六千七百万两。不知长乐意下如何?”
傅灵川用心叹道:“返回安夏看遍了烽火连天,谁能不沉稳?”
他公然很直,直得密码标价了。冯妙君听了,抬眼就看向傅灵川。
这茶饼比铜板也大不了多少,即便压实了重量也不超越一两,其大要的龙形斑纹竟是用纯金镂刻而成!
冯妙君将盏中茶细细品完,才笑道:“不必,浅尝辄止最妙。”
“是极,这几年承平城屡见新贵,置地购舫。”
三人出了门,分乘两车往天合楼而去。
冯妙君顺手拾起茶盏,小小抿了一口,不由得唤了声“好茶”,这才凝目看去,微微惊道:“小龙团?”
赵允又道:“我听父王言,两位筹算北返?”
冯妙君轻蹙蛾眉:“我们来到燕都才传闻,魏国杀萧靖消内哄。如许一来,北地战局再度严峻,我们要尽早赶回,与百姓同甘苦。”君王就是一个国度的中流砥柱,新夏初建本就根底不稳,她不在,则民气浮动。
赵允也道:“我与长乐、傅兄弟好久未见,实是驰念得紧,长乐不如就成全了赵允吧?”
上面话没说完,因为赵允眉头皱起:“这话倒霉,长乐今后不要再说,谨慎隔墙有耳。”
的确如她所料,赵允本来没把她放在心上,想着父王既然有令,要娶就娶吧,娶个小国女王建好邦交,为燕国做些进献,却没将此后的细节往深处去想。
站在人家的地盘上,没有强大的故国为后盾,她这一国之君别说是燕王了,就连个十九王子都获咎不起,憋屈得紧。
她嗯了一声,随便道:“人声鼎沸、鱼龙稠浊。”
清湪河横穿过承平城,将全部都会分为南北两城。河上有专供朱紫的画舫,坐在船中逆流而下,能够抚玩两岸风景,又见百舸争流的奇景,是为骚人骚人所爱。
赵允也是一脸感慨:“兴亡都是百姓苦。来,敬新夏,愿烽火早日休停!”举杯邀饮。
现在的长乐公主,脸还是那张脸,却变得大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