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王子就不想问一个真假?”彻查一个小小县令,对赵允来讲是举手之劳,怎地他就要三推四阻?
客人不肯脱手,赵允没何如,也放下了象牙箸:“长乐何必去管这闲事?”
船到岸边,得救布衣向十九王子千恩万谢,然后下船。
刘大力闻言,手上一抖,紧接着却咬牙:“我滚了钉板告了圣状,就能见到王上吗?”
赵允沉吟道:“父王离都时曾命我代政,榆平县持续三年赋税充沛,周县令政绩斐然,青典州的知州还为他上书请褒。此事不能只听乡民一面之辞。”
这是甚么别致手腕了?连赵允都投来存眷。
本来此事罪证确实,无可辩论,哪知验尸的仵作、四周听到声响的邻居都前后改口,张家请来的状师辩称刘大力是不慎跌亡而死。
刘大力怔道:“他,他很短长的,想跟我一起告状的乡亲本来有十三家,被他找上门,最后只剩四家了。”
“我想过了,你能上达天听的最好体例还是去敲登闻鼓、告圣状。”赵允的面色重新变得冷酷,“想告圣状就要滚钉板,这瓶丹药能帮忙你减轻痛感,不至于在滚钉板时晕死。对了,记得避开关键,上回有人就是被扎穿了动脉而死。”
“当然不能。”赵允点头,“胜利了圣状,你便能够去秉笔吏那边陈情递状。秉笔吏核定后以为冤情能够轰动天听,这才会交给王上亲阅。”
冯妙君忍不住道:“这位周县令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刘大力当然不平,两次三番重去申冤,被县衙直接丢出。又有人到他家里翻箱倒柜泼粪,意在打单。
刘大力连连点头:“对,对,富人多,周县令能赚很多钱。”
这才陪侍卫去了。
“我能够把人和证据都交给司空,但他明天竖着出来,明儿就得横着出来了。”
找上门后,用的利诱还是威胁就不清楚了。“跟我一起进承平城的黑子哥,他爹吃了药坊的假药死了,药坊也被周县令包庇,更调了证据。药坊要给他十两银子撤诉,他不肯,非要给他爹讨个公道,就跟我进城了,哪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