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印眼中有惊诧另有苍茫,但几次看向黄金杵后还是推金山、倒玉柱,单膝跪了下来,沉声道:“叩见王上!”
仿佛连丹青圣手,都捕不住她的神韵。
“慢着,不是他的意义。只是傅国师应当能发觉到我的企图。”冯妙君耸了耸肩,“再说他是国师,我才是国君,决定是我下的。”
冯妙君抱臂问他:“红将军以为,泸泊城有甚上风可言?昔年魏军入侵安夏西北,从边疆打到都城,这条上的城乡根基粉碎殆尽,不管城防还是民宅。当今要重修起来得破钞多少力量?国库偏又空虚。除了路是修好现成的,有哪一样比赤嵌草原和乌塞尔城强?”
“国师大人可晓得这件事?”赵红印神采一寒,“或者是他鼓励王上迁都?”
语气俄然惊诧,问到最后几字蓦地转为凌厉。檐上如有浮灰,大抵都被他声浪给震了下来。
身份、血缘,都没题目,那张脸有甚么干系?赵红印更是明白,就算她不是长乐公主,而是安夏王的私生女,她现在的职位也不会有半点摆荡。
“像,像极。”她的面孔的确与故去的安夏王后有六七分类似,只凭这张脸,他也根基就能认定她是长乐公主。赵红印平复了一下表情,“听闻王上不肯去泸泊城?”
冯妙君惊奇地看他一眼:“鼓励我迁都,对国师有甚好处?”
“但是――”他想了想,又找到一个来由,“安夏的祖祠在那边,您身为国君,不该……”不该离宗祠太远。
冯妙君掌心有金光一闪,一支黄金杵缓缓闪现出来,长六尺,比她的人还高。
他是领军一方的大将,部下有精兵悍将,本身修为过硬,对傅灵川可没有多少畏敬之情。他情愿扶佐女王,只不过是孝忠于王室。
话未说完,冯妙君已经打断了他:“但是安夏的嫡派血脉在此,就在你面前。”她微微抬首,傲慢却又美艳不成方物,“我在那里,都城就在那里!”树挪死,人挪活。这老头子守着陈年的端方,却看不清面前才是他应当尽忠的工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