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君的实在本性,傅灵川早在螺浮岛上就见地过了,那毫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霏媛和她比拟,就是个实称的傻女人。也正因如此,傅灵川对她的节制力一向太弱。
王乾像是看出他的烦恼,悄悄咳了一下:“下官妄议,女王如此硬气,或因修为不凡。不如……”
“这个……”它支支吾吾,一时竟然没想起来。最后它道,“此人薄情寡义,假长乐公主为他而死,也没见他悲伤欲绝。”
仿佛统统人都被她吸引,忘了说话。
王乾往书房外看了几眼,声音压得更低:“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哪怕这里设告终界,哪怕面对的是手掌一国大权的国师,王乾的嗓子眼儿还是有些发干。他下认识舔了舔嘴唇才道:“不若用些按捺修为的灵药,不伤身材……”去了女王的仰仗,也就去了她的傲骨。
……
冯妙君摇了点头,也替霏媛感觉有些不值,又听白板道:“起码喜好您的人,不会让您嫁给别人。”
如果春神能够行走人间,那么必然是她了。
“滚出去!”傅灵川一字一句,眼中满是杀意,“再敢说出这类话,我就将你五马分尸!”
云崕本人他是见过的,那等风#~流人物,长乐会不动心么?
这满园芳菲,竟然都比不过她的眼波。
她不是养在深宫那些荏弱女子,能够任凭男人说一不二。
冯妙君好笑道:“哪个男人不是薄情寡义?起码他不会阴阳怪气。”
赵允先到了。
王乾大惊,扑通跪下来:“国师大人!”
书房重又规复了安静。
他有个亲信名为王乾,今晚陪他议政,听过7、八次嘘叹以后终是忍不住道:“国师为何烦恼?”
这一夜展转难眠,她干脆爬起来打座调息,回养精力。
傅灵川又批了几封文书,就放下狼毫,凝睇窗外星空,怔怔入迷。
当然,作为本国女王,冯妙君还是有些特权的。
是以这个季候的天元香只开在一片烂漫桃林当中,这里不设雅座,不围高墙,唯有开得最艳最美的桃树下设置了矮几和蒲团,来客一概席地而坐,品花佐酒,可赏一份高雅。
燕国十九王子到了,并且邀她到天元香舍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