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一记震天雷,闻者无不骇然。
“想必国师事前已经审过了。”冯妙君指头在案上轻点两下:“他现在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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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他认出是你。”冯妙君举起桌上的清茶,啜了一口,“你有何话说?”
石章青下认识摸了摸脸:“这便是蹊跷地点。睡前还没有,醒来却多了三道血口儿。当时摸着疼,睡时却无感受。”他提声道,“小人以为,这是有人用心栽赃谗谄于我!”
冯妙君一抬手:“你家的下人,自有人去提审;可另有旁人能给你作证?比如当晚朋友在你家中喝酒、夜谈?”
立在一边的傅灵川沉下脸:“在王上面前,也敢如许猖獗?”这家伙是太没有眼力价了,眼下这等时候还给他添堵。
傅灵川也为冯妙君出奇驯良的态度而微感吃惊,而后道:“当日我已将虞琳琅调离都城,前去帮忙虞史长,石章青和他并忘我怨,也没有刺杀他的来由。”
镇关史在西北自家地盘上是地头蛇,在乌塞尔城就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这处所现在是王谢权贵云集,随便抡块板砖,被砸的人里十个起码有三个是官员。虞庚庆在这里当然是不能为所欲为的,痛定以后他就上书女王,求她为虞琳琅主持公道!
冯妙君放下奏疏合在桌上,对傅灵川点头:“国师来了。”三言两语将虞庚庆参奏的内容说了,没有添油也没有加醋,只问傅灵川,“你如何看?”
话未说完,冯妙君已经拿出虞庚庆的奏疏,在他面前一晃:“按照虞琳琅本身描述,斗争中刚好抓下凶手的面巾,也在那人脸上,唔,左脸上留下抓痕。”她慢条斯理,在石章青气愤的目光中持续道,“正巧,也是三道呢。”
傅灵川当然是第一个接到动静赶来华英殿,这是国君召见大臣的便殿,虞庚庆已经在这里控告了两刻多钟,见他出去,眼中顿时射出刻骨仇恨。
小厮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俄然打了个寒噤,指着第五人大声道:“就是他,就是此人!他化作灰我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