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君微一昂首，见他目光炯炯盯着她，仿佛要一向看到她心底去，不由得重生顺从。
“畴前修行讲天人合1、上体天心。但是六合灵气凋蔽至此，早已是知易行难。一味循旧，终不得法。”断念宁笑了笑，“依我看，不如反求诸己。以固元为本，外驭气、力。”
她嘿嘿陪笑两声，斜眼睨着他，内心暗道断念宁公然是个狂放爽快的，这话清楚就指莫提准固步不前。被别人听去，又要滋肇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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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不认她作弟子。
断念宁微微一笑：“青出于蓝需求胜于蓝。我如果固步不前，师父才要悲伤。”
“非也。”她只会吃，不会做，“我指导厨子做的。”她畴前就爱吃松饼，这东西淋上枫糖的确是绝配。不过她现在的身份是使女桃子，若不打着公首要接待高朋的灯号，御用厨子如何肯听她批示？
真是看不起人哪，她之前咋没发明大师兄心气这么高哩？
断念宁这才颌首，“以偏概全，但于你足矣。”
断念宁轻笑着点头：“你哪一句也没看懂。”
她听得出神，不由道：“那如何才气顾得了首尾？”这几年埋头苦读，都是自行研讨，哪有报酬她梳理过这些？即便是许凤年，也只传授她详细的功法，却不能与她论道。
这番事理最有力的注脚，就是人类对于“元力”的发明和利用。
至于莫提准么，只字不提。
“橐籥啊？”这两字太冷僻了，她想半天赋记起那指的是风箱。“这是说，修行要适应天势，不能强求？”
不过她和断念宁了解不过十天，对他不甚体味，不似许凤年，在她家里一住就是大半年。修行者的表面常与春秋相悖，活的年初长了，性子也就古怪，那里是相聚十天半月便能够看破的？
看模样，他是真喜好松饼，竟然一个不落吃光了才昂首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找我甚么事，说吧。”
她点点头：“是呀，录在玉简里，约莫是浩黎帝国建立之前。著者水云，大师兄传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