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王淑君只感觉面前阵阵发黑,气血不住的往上翻,仿佛不吐出百八十斤就不舒坦似的,再也顾不得任何的形象,大喊一声就冲要过来生撕了湘云,那模样跟疯了也没甚么辨别,估计是被气疯的。
“终究快到了,一起上真是闷死了,也不晓得湘儿那小妮子有没有想我?!”
如许一边走一边嬉闹,在回到潇湘馆的时候,湘云也是大抵体味了江南织造府的环境。本来孟夫人的娘家徐府一向掌管着江南织造府,名为进贡衣物,实则是天子的耳目亲信,监督着东南一带各个官员的意向。
就在湘云她们赶回孟府的时候,一顶八抬的朱红色大轿已是轻摇慢赶的往长沙城赶来。轿帘掀起一角时,一个娇俏的身影从内里闪现出来,酷似孟夫人长相的脸上挂着一丝滑头的笑,
此时董重则在内心策画着,没传闻孟轲另有个女儿啊,这mm是从哪来的?
“湘云,不知令妹是……?”
“爹,她胡说!”
“爹?!”
“江南织造府?我仿佛听爹之前提过,是专门给皇上和皇亲国戚进贡衣物巾褥的处所!”
“哦,好说,好说,只不过今后再是有人对我孟府使绊子,下黑手,那就别怪我不给你董老爷面子了!丫头们,我们走!”
“退下!”
在听到湘云的问话后,本来还满面红光的孟夫人顷刻间面色惨白,颤抖着抓住湘云的双肩一阵闲逛,将这个女儿晃的是要死要活的。
“妾身就不进贵府了,有些事在这说比较便利一点。本来也是不敢叨扰董老爷的,但女儿被人打了,这做娘的老是得过来看看,把事情给查清楚了,不能冤枉好人,当然,也毫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仗势欺人的刁民恶妻!”
“师师是吧!都怪我治家不严,让你受委曲了!这里是五百两银票,就当我这个做长辈的给你赔罪了,这两天等朝廷上的事忙完了,我就带淑君到孟府报歉,到时必然还你一个公道!”
而在另一边的路上,湘云很轻松的半挎着老妈的胳膊,问着内心的迷惑,
“咯咯,湘儿!阿谁董重并不是怕你爹,而是怕为娘的娘家,江南织造府!”
嘿嘿,当我是小丫头那么好骗吗!老头,这下你要失算了,姐好歹也在职场里混了这么多年,甚么没见过,既然你要装大肚,姐就把你的肚皮撑破!
唉,你惹谁不好,去惹孟府!不谈孟轲的弟子故吏,光是江南织造的徐家,就是我都动不了的!董重看了看师师,又看了看更加惨痛的王淑君,内心一阵苦笑,无法的在脸上堆起自以为慈爱的浅笑,
董二奶奶不知何时已从地上爬起,冲到轿前孔殷的喊道。
“师师啊!前段时候卖身葬父被人欺负时我遇见的,我娘和她投缘,收做了义女!这不,还没过几天,就又被欺负了!”
“呵呵,孟夫人言重了!想来是我疏于管束,导致下人没法无天!湘云,来,让伯父看看,是谁打你的,伯父替你出这口恶气!”
“你,胡说!”
“娘,阿谁董老爷仿佛是个朝廷重臣吧?爹只是个七品县令,我如何看他怕我们怕成那样?!”
……
“湘云,别哭!快点奉告伯父,伯父好惩办那些胆小包天的家伙!”
孟夫人看局势已经渐趋安稳,也是见好就收,脸上挂起官夫人的职业性浅笑,对着董重做了个万福,
“孟夫人!台端光临真是令舍间蓬荜生辉,来来来,还请进门一叙,莫让人笑我这仆人没了待客之道。”
“呜,伯父,你要为湘儿做主啊!”
听了湘云的话,孟夫人高傲的大笑畅怀,胸前的海潮一波接着一波,让人有种冲浪的冲动。